“喂,姐,马星月能被留一天……”
“你现在让警察那边写一份案情报告,我今晚开车去省城。”
“你……知道是啥案子?”
“你说你,这么大的事也不跟我说,我还是从刘局那里知道的,你要不是因为掺和着要查他,他抽风了报复小玉?”
“这事儿确实是我不对……”
“有啥不对的?咱爸咱妈和我是咋教育你的?就该这样,查他!几条人命了?他以为他是谁?”
“他爸……”
“我知道是谁,我也知道他找了谁,他能找咱也能找!这种人要是放出去,小玉能有好?那就是个畜生!你记着,咱们好好做生意,平时不去麻烦谁,但不代表咱上面没人!你尽快让你刑警朋友把报告写好,打印出来我过去拿,拿到之后就去省城,这样一个杀人犯,让他逍遥法外就是对阳间的最大不公!”
“好!”
唐应凯挂断电话,抬头看向王兵,他刚才最后几句的时候打开了扬声器。
王兵赶紧从桌上拿起之前范霖写的报告,认真的看了起来,然后让范霖在电脑中调出文案,修改起来。
唐应凯和范霖站到窗户边,一人一根烟小声嘀咕着。
“你家……行吗?”
唐应凯深吸一口气,诚恳的回答:“不知道。”
“你家的事,你不知道?”
唐应凯笑了笑说:“我从不参与公司的事,也很少跟家里人聊这些,所以……”
“不过,只看能留下马星月一天,应该有希望。”范霖像是对自己说的。
“那是因为在咱们市,要是在L市,谁都没用。”
“你说这个马星月是咋琢磨的呢?就有种你知道是我,你又奈何不得我的嚣张……唉,可他确实有嚣张的资本,实话实说,哪办过这样的案子?越是命案越是好查,因为大多都是激情杀人,现场除了证据就是证据,偶尔遇上个谋杀的,还处处是破绽……”
“你知道十九年前白河县那个案子吗?”唐应凯突然问。
范霖想了想问:“那个中学教师在家被人杀了,被杀的还有孩子和妹妹那个案子吧?”
“对。”
范霖叹了口气说:
“我参加工作前的刑警不好干,再早个十年,二十年的更不好干,除了这里长着一颗有良知的心外,业务能力也需要很强才行,”范霖指了指心窝,接着又说:“你说的这个案子,咋说呢,正常来说,一个案子没破会一直是办案人喉咙里的一根刺,我认识的一个老刑警当年参与过这个案子的侦查,听他说过当年走访摸排的事,那真是就差逢人就问了,我说现场留下凶手血迹了,又是白天中午,能去被害人家里,被害人还能热情招待的人能有多少?”
“热情招待?”
“现场有沏好的茶,其实这就间接说明凶手是熟人了。”
唐应凯想了想问:“他们当初肯定首先查了被害人一家的熟人。”
“是,连被杀的那个妹妹谈过的男朋友都查了,被害人,就是那位中学老师,他丈夫当时在出差,有不在场证明,他们也没放过,比对了DNA,被害人是老师嘛,那她的学生是不是有恨她的?他们也找了很多毕业好几年的,当年学习不太好的人……”
“查了不少人啊。”
“是,单纯依靠比对DNA,我是不赞同的,还是要分析作案动机出发,当时凶手是受伤的,家里取出来的五万块钱也没了,谋财害命的案子还是要从钱上下手,可他们一直没查到有问题的人。”
“他们没查查医院啥的,凶手不是受伤了吗?”
“查了,但是无证小医院太多,我只是估计,估计他们没有全部排查,也有可能凶手回家自己清理伤口了,那就说明凶手住的不远,要不然带着血走……”
“零五年,或许自己有车?”
“被害人的亲戚朋友没几个有车的,当时就排查过了。”
唐应凯纳闷的说:“你了解的真的很清楚啊。”
“命案积案的卷宗,我们也会看,没事的时候也会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