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星月歪头看着唐应凯问:“问询也有你一份?”
唐应凯笑道:“你这话问的可没有任何意义,三号还完车,你为啥不走呢?你朋友二号走了,三号车还了,你不应该离开回去吗?可你没走,是知道四号会发生点啥?”
马星月看着唐应凯没有说话。
唐应凯又问:“你对高兰的死咋看?现在警方有证据证明高兰的死跟你弟弟有关联,可恰巧就在你们俩在猫咖店的时候,高兰的尸体出现在猫咖店后门外,你弟弟把你叫去,没跟你说过啥?”
马星月还是没有说话。
唐应凯继续:
“店里有人喊杀人了,报警!你起身的速度可比马星辰快,你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可马星辰的脸至少比你表情丰富些,其实吧,我不知道你之后的计划,只看这一点,你有点托大了,咋就觉得警方一定看不到你们离开时的监控呢?我知道你是咋想的,就算警方查出尸体是高兰,也查出跟你弟弟有关,但也绝不会想到当晚你们就在猫咖店,因为在你的预计中,警方查到这一步至少需要个把月的时间,甚至还要长,他们咋会记得当晚监控中都有谁出现过?”
“我可以告你诽谤。”马星月沉稳的说了一句。
唐应凯很有兴致的问:“哦?诽谤?展开说说,我咋诽谤你了?”
马星月严肃的看向王兵,说:“你们最应该明白,一切都要以证据为前提,他这么胡说八道,我有权利拒绝回答所有问题!”
王兵皱眉问:“他哪句说的不对了?你指出来,我们也好分辨是否……”
唐应凯哎呀了一声,说:
“他逗你们的,你们还真信,他既然知道证据的重要性,咋会不明白证据链上还有一环叫逻辑?我说的都符合逻辑,这就好比裤子上破了洞,你需要缝上,想要缝完看不出来,就得顺着裤子的纹路缝,这个纹路就是逻辑,如果不考虑纹路,那缝完一眼就能看出来缝过,就算裤子上看着没有漏洞了,也能知道曾经啥地方有过漏洞。”
马星月先是低下头,然后重新抬起来,看向王兵问:“还有我能帮上的地方吗?能说的我都说了。”
“回答一下刚才他提的问题,你去猫咖店与马星辰见面时,都说了些啥?”王兵问。
马星月耸了耸肩说:
“能说啥,他要死要活的,我懒得跟他多说,你们也知道他精神状态不正常,哦,对了,车停的具体位置我可以讲个大概,你们可以去查,具体的地址我可没有,当时想着好找,尽量离火车站近些,就随便找了个能停车的街边,我送他们进站之后就打车走了,你们可以去查。”
范霖问:“他们几点的车,你们几点到的火车站。”
“他们是六点十五的车,我们差不多是五点半到的火车站,我送走他们出来没去排队等出租车,溜达了一段路打车去吃了一碗面,七点多到了猫咖店附近,等马星辰到了,我们俩一起进了猫咖店,这些第一次问询的时候我就说过了,希望今天是最后一次说,还有别的问题吗?”
王兵不耐烦的靠到椅子背上,皱眉问:“你这是啥态度?”
马星月耸了耸肩说:
“马星辰是个有精神疾病的人,我不愿意跟他多接触,不知道他谈恋爱又失恋的事很正常,我连高兰是谁都不知道,能做什么?是,我之前的手机号有过跟高兰通话的记录,但你们的专业不就是刑事侦查吗?没看出来那是马星辰为了联系高兰从我这把号要走的?我一再说明在国内我没有驾照,不能也不敢开,抛尸能跟我有毛线关系?再说八月三十一号晚上我去马星辰家小区里坐了一会儿,于情于理,我们这样一个家庭,有些不为人知,也不能与外人说的事,再正常不过了吧?我能跟我朋友说?我只能找马星辰,可他是个病人,我知道跟他说没用,在小区里坐一会儿不行吗?”
“有道理!你心情抑郁,然后又溜达了一宿都是合情合理的,溜达到哪自己不知道也在情理之中,偏巧在你溜达这晚发生了命案,又偏巧在你和马星辰相约在猫咖店的时候,凶手抛尸,这一切都是纯属巧合,你避重就轻总结的很到位。”
唐应凯边说边伸了一个懒腰,说的很随意。
马星辰沉下脸刚要回怼,王兵的手机响了,他拿起来一看,脸色顿时一沉。
“我先接个电话,今天你可能要多留一会儿,还有一些问题要问你。”
王兵说完,急匆匆的出了问询室。
范霖和唐应凯对视了一眼,也赶紧起身,二喜跟在俩人身后一起出了问询室。
三个人刚出来,就看到王兵走在前面突然左脚拌了一下右脚,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范霖深吸一口气说:“准是个坏消息!”
三人赶紧跟上,也只听到王兵一直嗯嗯嗯,推门进办公室的时候,王兵问了一句:“抓到了?这么快?”
三个人好奇的盯着王兵,直到王兵挂断电话,看向他们仨,唐应凯不自觉的揪着心,他看到王兵的脸色可不是一般的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