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马星月跟高兰在车里坐了好一会儿,高兰会愿意在车里待那么长时间,很大可能是为了确认好处如何到位。
唐应凯想到这里,站起身点上一支烟,开始在屋子里溜达。
等高兰觉得差不多了,就跟着马星月上了楼,而马星辰正忐忑的等着,等待的过程,他的脑子里会产生几种见面后的场景,而他因为病症的关系,会控制不住的想着最坏的可能——高兰承认出轨。
马星辰的情绪在高兰出现之前就已经沉浮好几次了,见面之后,很快就会说到正题,而这个时候,马星月一定在一旁起哄架秧,让马星辰的情绪达到不可控的高峰,然后抄起手边的东西砸在高兰的脸上……
谁掐死的高兰?
唐应凯挠了挠头,这个还真不好说,他不知道马星辰的病症严重到什么地步,如果他打倒了高兰后,没有动作,马星月一定会上前完成杀人这一步,这是他想要的结果——用高兰的死逼死马星辰。
只要马星辰死了,高兰到底是谁杀的,可能会永远成谜。
这要比亲手杀了马星辰安全的多。
那家里那位十二岁的弟弟呢?是不是同样的手段?
唐应凯掐灭手中的烟,坐到桌前,他想到在武侠小说里有种功夫可以杀人于无形,而马星月好像一直在做的就是这件事,人死了,找不到凶手。
马星月的目的是家产吗?
唐应凯摇了摇头,马星月说过,他妈妈留给他的遗产够他花的。
唐应凯自嘲的笑了笑,他不知道自己为啥会相信马星月的话,马星月好像成心让他知道他说的都是实话,然后不假思索的相信下一句,都是实话吗?
唐应凯又摇了摇头。
眼下最难办的是要抓住马星月的漏洞,至少能限制他出境,要不然他急眼了坐飞机跑了可咋整。
……
唐应凯下楼吃了一碗面后,就开车去找范霖了。
范霖和二喜都没在办公室,门卫又打电话给范霖才放唐应凯进去,进去也只是等在车里。
等了好一会儿,才看到俩人开车回来。
三个人急匆匆的回到办公室,范霖和二喜熟练的泡上方便面,唐应凯问:“你们没在外面吃点?”
范霖说:
“没时间,我俩又去了趟宾馆,马星月不是说那几天有朋友过来玩,他一直做地陪吗?我们查了一下,他那几个朋友跟他住同一家宾馆,但你不觉得有一件事想不通吗?L市到咱们这儿走高速不到两个小时,马星月肯定有车,开车带着朋友们出去玩不是更方便?可他为啥没有开车来?”
“可以查查他这几次是咋来的咱们市,我估计都没有开车,他心思十分缜密,抛尸需要开车,这一点他提前做好铺垫了。”唐应凯说。
二喜说:“还有一点很可疑,我们问了宾馆前台,马星月没有租车,可前台有人记得他们几个人每天出去都是开车出去的,我们俩怀疑是马星月的朋友租的车,刚才去宾馆也是为了调看他们出行用的那款车的车型。”
“还要查租车行?”
“嗯,又是个大工程,好在宾馆有他朋友的身份证信息,现在知道车型了,再有租车日期,应该不难查。”范霖说完打开闷了一会儿的桶装方便面,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二喜也没闲着,跟着一起闷头吃了起来。
唐应凯坐在一旁,嘟囔道:“马星月真是下工夫啊。”
“如果这案子真像咱们想的那样,他可真是……你说他有这工夫,自己做点啥是不是都成了?”二喜烫得嘶了两声,抽空说了一句。
“老王他们已经往回走了?”
范霖头都没抬,嗯了一声。
“老王跟马星月他爸聊的咋样?”唐应凯又问。
“没见到,要不也不能这么快回来,应该快到了,我俩也是算着时间,没敢再耽误。”
唐应凯皱眉,问:“没见到?他还能躲着不见?”
“说是出差了。”
“昨晚不是还……”
范霖抬起头说:“要不人家是企业家呢,死了两个儿子,都不能耽误他出门谈生意,孩子的后事有孩子她妈操办,他这时候做起甩手掌柜了。”范霖从桌上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嘴,说:“老王跟他通了电话,介绍了一下猫咖店命案的情况,马跃华的意思该咋查咋查,不用跟他沟通。”
唐应凯皱眉说:“咋感觉这几个孩子跟他没关系一样?”
“诶,你别说没关系,马跃华可说了,犯法了该抓抓,该杀杀,但是要想让他儿子背锅,门都没有!把老王气的,听说这次马星月是带着律师来的。”二喜也吃完了,他说完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又说:“这时候想起这是法治社会了,作恶的时候,满脑子想的都是啥?”
唐应凯皱眉像是在思考着。
范霖的手机这时候响了,王兵说带着马星月马上就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