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七章 秦始皇沙丘之变:病亡沙丘,权力交替(2 / 2)一本书带你读懂中国史首页

一日深夜,万籁俱寂,唯有虫鸣在草丛间此起彼伏。赵高裹紧黑袍,身影鬼魅般穿过营地小道,悄然来到李斯营帐。进入营帐后,他屏退左右,神色凝重却又暗藏机锋地对李斯说道:“丞相大人,陛下如今病重,生死悬于一线,一旦驾崩,扶苏公子继位乃是众望所归。可您想过没有,扶苏公子向来仁懦,心慈手软,且与蒙恬将军在北疆共事许久,情谊深厚,仿若兄弟一般。蒙恬手握三十万重兵,历经百战,战功赫赫,麾下将士皆效命于他,若扶苏登基,必以蒙恬为相,倚重其军事才能,巩固朝堂根基。届时,您这丞相之位可就岌岌可危了,多年辛苦经营,一朝化为乌有,大人难道就甘心如此?”李斯闻言,脸色骤变,仿若被一道晴天霹雳击中,内心虽有所触动,往昔担忧瞬间涌上心头,但仍故作镇定,强撑着威严,斥责赵高道:“中车府令休得胡言,陛下遗诏既定,我等臣子自当谨遵,岂容妄议!此乃大逆不道之事,若传出去,你我都将死无葬身之地。”

赵高见李斯色厉内荏,冷笑一声,那笑声在寂静营帐中格外刺耳,继续说道:“丞相大人,您一生兢兢业业,为大秦立下汗马功劳,可别因一时糊涂,守着那不知能否保住的虚名,而错失保全自身、延续富贵荣华的良机。当今局势,您只有与我联手,立胡亥公子为帝,才可保富贵荣华、相位不失。胡亥公子仁厚孝顺,对您亦是敬重有加,必能倚重您这老臣,让您继续施展治国之才。您想想,是拥立之功重要,能让您尽享尊荣,还是守着那缥缈虚幻、随时可能失去的忠义之名重要?大人乃聪明人,孰轻孰重,想必心中已有定夺。”说着,赵高从袖中掏出一份早已准备好的伪造诏书草稿,那草稿上字迹工整,措辞严谨,却满是阴谋与罪恶,摆在李斯面前,“只要您点头,这诏书一下,一切都还在我们掌控之中,大秦依旧是咱们的大秦,您依旧是权倾朝野的丞相。”

李斯望着眼前的诏书草稿,内心陷入了激烈挣扎,仿若置身冰火两重天。他深知此举违背忠义之道,是大逆不道、人神共愤之事,一旦踏出这一步,将背负千古骂名,成为历史的罪人;可赵高的话句句扎心,触动着他对权势的贪恋、对未来的恐惧,那曾经为求上位不择手段的过往回忆也一并涌上心头。在漫长的沉默后,李斯长叹一声,仿若用尽全身力气,接过笔,手颤抖着在诏书上落下自己的名字,就此与赵高一同踏上了这条万劫不复的不归路,阴谋的大网彻底张开,那黑色的丝线如毒蛇蔓延,将秦帝国紧紧笼罩其中,越缠越紧,直至窒息。

五、诏书篡改

在那个闷热而寂静的夜晚,赵高与李斯围坐在烛火摇曳的案几旁,仿若两个幽灵,开始了对秦始皇诏书的篡改,每一个环节都充满了紧张与忐忑,汗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泛黄的纸张上,却又被精心设计,暗藏玄机,每一笔每一划都仿若死神的镰刀,收割着帝国的未来。

首先,他们窃取了秦始皇的御笔,那支象征着至高皇权的笔,平日里被妥善保管在精致的匣子中,置于御前,仅供皇帝批阅奏章、书写诏书所用,如今却沦为阴谋的工具,被赵高悄悄拿出,握在手中,仿若握住了帝国的命脉。赵高凭借平日里侍奉皇帝左右,对秦始皇笔迹细致入微的观察,模仿其笔法,一横一竖、一撇一捺,皆力求在伪造诏书上的每一笔每一划都能以假乱真,仿若皇帝亲临。那专注的神情,仿若世间唯有笔下文字,可那微微颤抖的笔尖,还是泄露了内心的慌张与罪恶。

在措辞上,二人煞费苦心,绞尽脑汁,仿若两个恶魔在编织谎言的罗网。为了给扶苏定罪,他们编造了扶苏“为人子不孝,其赐剑以自裁”的罪名,污蔑扶苏在边疆监军期间,未能有效贯彻皇帝旨意,对父皇的政令多有抵触,心怀怨怼,时常私下抱怨,有违人子之道,是大逆不道之人;针对蒙恬,称其“与扶苏居外,不能匡正,为人臣不忠”,指责蒙恬身为将领,不仅没有引导扶苏尽忠职守,反而纵容其犯错,失职失责,与扶苏同流合污,罪不可恕,当一并惩处。那诏书之上的文字,看似义正言辞,实则满是颠倒黑白、混淆是非,是对真相的无情践踏,对正义的恶意扭曲。

随后,他们将原本传位扶苏的内容,改为立胡亥为太子,继承皇位。诏书写就,二人反复端详,眼睛瞪得如铜铃一般,逐字逐句检查,确认无误后,加盖皇帝玉玺。那玉玺落下,发出沉闷声响,仿若帝国命运的丧钟敲响,曾经承载着秦始皇对帝国未来期望与安排的诏书,就这样在赵高与李斯的手中,被扭曲成一份决定秦帝国生死命运的“催命符”。

六、扶苏之死

使者怀揣着这份满是阴谋与谎言的伪造诏书,快马加鞭,日夜兼程地赶往北疆上郡,马蹄扬起的滚滚烟尘,恰似恶魔的阴云,一路向北蔓延。彼时,扶苏与蒙恬正率领着秦军精锐,于朔风凛冽、黄沙漫天的北疆,枕戈待旦,抵御匈奴侵扰,守护着帝国的北大门。

扶苏接到诏书时,满心悲戚与不解如汹涌潮水将他瞬间淹没。他素知父皇严厉,执法如山,却从未想过会被冠以如此莫须有的罪名,更被勒令自杀。泪水在眼眶中打转,那是悲愤与委屈交织的酸涩,他手持诏书,双手颤抖得厉害,好似秋风中飘零的落叶,身形也微微摇晃。一旁的蒙恬见状,浓眉紧皱,心生疑虑,多年戍边的警觉让他嗅到了阴谋的气息,当下劝阻道:“公子,陛下如今远在巡游途中,此诏书来得蹊跷,真假难辨,不如先回咸阳,当面核实,再做定夺,切不可贸然行事。陛下向来倚重公子,怎会突然下此绝情之令,其中必有隐情呐!”

然而,扶苏深受儒家思想熏陶,秉持着“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的孝道理念,对父皇旨意深信不疑,在他心中,父皇的权威高于一切,即便满心冤屈,也绝不敢忤逆半分。他惨然一笑,那笑容中饱含着无尽凄凉与无奈,对蒙恬说道:“父赐子死,何需再辨真伪?我若抗命,便是不忠不孝之人,有何颜面活在世上,又怎配为大秦之子?”言罢,他缓缓抽出佩剑,那寒光闪烁的剑身,恰似命运无情的獠牙,映照出他绝望的面庞。只见他猛地一横剑,利刃划过脖颈,一腔热血洒在北疆的土地上,年轻的生命就此消逝,壮志未酬,宏图未展,也带走了大秦帝国可能迎来的清明之治,只留下蒙恬悲愤嘶吼,可那声音在空旷的北疆,也被呼啸的风沙无情吞没。

蒙恬不肯就范,被使者囚禁起来。他虽据理力争,表明自己对大秦忠心耿耿,所行之事皆为保卫边疆、守护帝国,从无半分懈怠与不忠。“吾等镇守北疆,披星戴月,餐风宿露,只为阻匈奴于国门之外,护百姓安居乐业,何罪之有?此诏书必是奸人伪造,妄图乱我大秦根基!”他双目圆睁,声若洪钟,试图唤醒使者良知,戳破这阴谋骗局。可在赵高与李斯的阴谋布局下,一切辩解都显得苍白无力,使者只是冷脸相对,机械执行命令。最终,这位威震北疆的名将,被剥夺兵权,投入大狱,等待他的是未知的命运,而大秦帝国的北疆防线,也因这场变故,悄然出现松动,匈奴蠢蠢欲动,危机四伏,恰似暴风雨前的死寂,预示着更大的灾难即将降临。

七、权力易主

使者回报扶苏已死、蒙恬被囚的消息后,赵高与李斯松了一口气,那是阴谋得逞后的窃喜,也是忐忑许久后的暂时安心,随即加快了扶持胡亥登基的步伐,好似恶狼迫不及待要将猎物拖入巢穴。

回到咸阳,赵高与李斯对外公布秦始皇驾崩的消息,虽语调沉痛,却难掩内心慌张,只是众人皆沉浸在皇帝离世的悲痛中,未及细察。紧接着,宣读伪造的遗诏,胡亥顺理成章地登上皇位,成为秦二世,那登基大典之上,胡亥身着龙袍,看似威风凛凛,实则眼神空洞,对赵高投去依赖目光,尽显傀儡之态。赵高因拥立之功,深得胡亥信任,权势日盛,宛如阴霾迅速笼罩朝堂,朝堂之上,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忠臣良将被排挤打压,稍有异议,便被扣上莫须有罪名。阿谀奉承之徒充斥朝堂,他们谄媚赵高,极尽讨好,将朝堂搅得乌烟瘴气。

李斯起初以为凭借拥立之功与往日威望,能在新朝继续稳坐相位,尽享尊荣,却不知自己已沦为赵高的眼中钉、肉中刺。赵高先是设计离间李斯与胡亥关系,在胡亥面前进谗言,编排李斯居功自傲、心怀不满,又故意挑唆李斯在胡亥游乐正酣时进宫奏事,惹得胡亥厌烦。后罗织罪名,诬陷李斯谋反,将其下狱。曾经权倾一时的丞相,在狱中饱受折磨,鞭笞加身,鲜血淋漓,面对赵高爪牙审讯,他声泪俱下,高呼冤枉,可无人理会。最终被腰斩于市,家人亲友皆受牵连,夷灭三族,曾经繁华府邸,瞬间破败,门可罗雀。

秦二世胡亥,本就资质平庸,贪图享乐,胸无大志,在赵高的蛊惑下,更加昏庸无道,不理朝政,整日在后宫花天酒地,歌舞升平。赵高权势滔天,竟玩起“指鹿为马”闹剧,朝堂之上,众臣噤若寒蝉,敢言真话者被逐一清洗。为满足私欲,胡亥大兴土木,营建阿房宫,征调民夫无数,苛捐杂税繁重如山,百姓苦不堪言,田间荒芜,饿殍遍野。曾经威震六国、气吞山河的大秦帝国,在沙丘之变后,权力格局彻底颠覆,陷入内乱频仍、民不聊生的泥沼,一步步走向覆灭的深渊,那曾经辉煌闪耀的帝国大厦,在风雨飘摇中轰然崩塌,徒留后人在历史长河中叹息感慨,警醒后世莫重蹈覆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