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十五一过,各机关单位的工作开始步入正轨。正所谓一朝君子一朝臣。甄世华对浭阳县县委、县政府以及各局的重要领导岗位的人事任免进行了大刀阔斧地变动。原县委办公室主任李勤学提任靖远县副县长。县委办公室主任这个空缺由史文秀来添最合适不过。
俗话说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史文秀与甄世华不同寻常的关系在浭阳县机关大院中已经不是什么秘密。在这个物欲横流的时代里,人们似乎变得越来越包容,对这样男女苟合、相互利用的事情越来越不以为然。一些男干部的心里很是不平衡,认为自己再怎么辛辛苦苦的工作,还不如一个女人的漂亮脸蛋来的容易。
但是,很多了解史文秀的人知道,史文秀并不是个花瓶。她不仅模样俊秀,还有文化,最关键的是她有一项别人比不了的本事就是千杯不醉!这种本事是娘胎里带来的,人比人得气死人!像这样既迷人,又有本事的女人得到全县最高领导的青睐与厚爱是很正常的事情!
正当浭阳县的人事变动接近尾声的时候,新任县长余晓慧到任。当天晚上,甄世华让史文秀在德悦酒楼安排了晚宴为余晓慧接风。
下午快下班的时候,常久赫接到妻子史文秀的电话,告诉他晚上要为新到任的县长接风,回家晚些。史文秀每日迎来送往,没个固定点钟下班,常久赫早已习以为常,现如今史文秀又提升为县委办公室主任,工作自然更忙了。
常久赫收拾好办公桌,正准备下班回母亲家,被同办公室的张大海和李兴杰拉去餐馆吃饭。
三个人坐在包间里喝着酒、吃着菜,张大海和李兴杰轮着给常久赫敬酒。常久赫毫不客气地大口喝酒,大口吃菜,酒过三巡,话也就多起来。
“你们俩今天请我吃饭,是不是有什么事呀?”
张大海笑着:“常哥,真没什么事。平时,咱哥仨虽然在一个办公室,但都各忙各的,很少能聚一块!这不是过年了嘛,趁着不忙的时候,咱哥仨聚聚。”
李兴杰点着头:“是啊!常哥,咱哥仨在同一个办公室工作,比起局里其他同事,是不是咱们最亲?”
“你们俩没事献殷勤,肯定有什么事!”常久赫说完夹了一口菜吃着。
张大海说:“常哥,你看文秀嫂子又升官了,当了县委办公室主任。县委是什么地方啊?是提拔干部的地方。以前,嫂子是刘芸老县长提拔起来的,这次甄县长升了县高官,又提拔了嫂子。那嫂子前途无量啊!”张大海说着拍了拍胸脯,“我敢保证,过不了多久常哥你就会高升,还能总干这个小律师!到时候,你可别忘了兄弟!”
李兴杰附和着:“是啊,常哥!你高升了,可别忘了我们哥俩!”
常久赫手里拿着筷子指着张大海和李兴杰说道:“合着,在你们心目中我常久赫是靠媳妇发达啊!”
张大海说:“常哥,我们不是这个意思!那啥叫比翼双飞啊!”
“对对对!常哥跟嫂子还不得比翼双飞啊!”李兴杰拿起酒瓶把常久赫的酒杯倒满。
常久赫把嘴里的菜咽下去说道:“我就觉着做律师好,不想当官。”
“当律师有当律师的好处!可是再怎么说我们就是县城里的一名小律师,要是有什么事情,还得嫂子他们那样的行政领导说了算。”
李兴杰点下头,“张哥说的在理。”
“我们家,有你嫂子一个人就行了。我就想好好干我的律师。来,咱哥仨一起喝一个!”
三个人举起酒杯碰杯。
常久赫喝了口酒说道:“说到底,你嫂子不光是能喝酒,更是兢兢业业、整天加班加点干出来的。外边的人哪里知道她有多辛苦!所以,每天一下班我就回家,给彤彤做饭、辅导彤彤学习。平时跟你们哥俩就疏远了。”
“常哥,你的为人我和兴杰最清楚!你是个心地正直、善良的人,又是个疼老婆的好男人。你是我们的榜样!”
“对,常哥是我们的榜样!”
张大海看着常久赫,犹豫着,“不过,常哥,兄弟有些话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有啥不该说的!”常久赫直视着张大海。
张大海看了李兴杰一眼,往常久赫跟前凑了凑,“哥,嫂子绰号千杯不醉,这整个浭阳县的人都知道。嫂子也是个大美女,这整个浭阳县的人也知道。嫂子在甄县长手底下干了8年,现在又跟着甄县长到县委了。你得走走心,你就甘心做这个默默无闻的小律师?”
“啥意思?难道文秀升了官就看不上我了?想当初我们在大学里的时候,她可是主动追的我!”常久赫说完,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菜放进嘴里。
李兴杰说:“哥,人都会随着环境的变化而变化的。张哥的意思是说,你也得上进!跟嫂子的距离不能太大了!再说,嫂子每天身边都是什么人啊!哥,你可得上心!”
常久赫听着两位同事的话点点头,端起酒杯说道:“谢谢两位兄弟这么关心我!我敬两位兄弟!”
晚上九点钟时,史文秀才回到家中。她一屁股坐在贵妃榻上,伸开双腿,将头仰在靠背上。
常久赫把茶杯递给妻子,看着妻子粉面桃花般的脸,“你这是喝了多少酒啊?”
史文秀端着茶杯,靠着沙发懒懒地说:“新来的余县长比我还能喝。”
“人家是县长,当然比你能喝!我看,咱们国家的宪法应该写上一条:正科级女干部必须能喝半斤以上白酒!”常久赫说着坐到沙发上看着电视。
史文秀噗嗤一声笑了,“常律师,修改宪法就靠你了!”史文秀说完仰着脖子一口气喝完茶水站起身,“我去冲个澡!”
“水我都烧好了!”常久赫双肘抱在胸前,靠着沙发背,看着妻子走进卫生间嘟囔着:“一个女人家整天喝酒像什么话!”
史文秀洗完澡走进卧室,躺在床上睡觉。正当她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时候,被丈夫亲醒了。
史文秀被丈夫亲吻得透不过气,把脸扭向一边,轻笑着,“你今儿是怎么了?”
常久赫用手扳过妻子的脸,在黑暗中审视着她的眼睛,“文秀,你跟我说实话,你跟甄世华到底有没有?”
史文秀推开丈夫的手,侧过脸,“没有!”
常久赫毫不示弱地又将妻子的脸扭过来,“真的没有?”
史文秀不耐烦地,想侧过身去,可是被丈夫一下拉过来。
常久赫爬在妻子身上尽情地宣泄着心中的郁闷......
年节期间,薛友亮带着史文丽不是请客户吃饭,就是跟自己的那帮狐朋狗友喝酒,天天喝的酩酊大醉。
周六一上午,薛友亮一觉睡到天光大亮,他躺在床上,头枕着双臂用眼角的余光看着睡在身边的史文丽。史文丽正在望着天花板出神。
薛友亮侧过身子,面对着史文丽,“哎!你想什么呢?”
“什么都没想,就是在感受我们俩躺在一起此时此刻的这份宁静。”
“呵,你啥时候成诗人了!”
“你觉得幸福吗?”
“嗯,幸福!”薛友亮思忖着幸福的含义说道:“就像咱俩现在这样!你说是不是?”
“我觉得两个相爱的人在一起不愁吃、不愁喝,也没有什么烦心事儿,心里面特别踏实就是幸福!两个人能够一辈子这样幸福地相守在一起,就是最大的幸福!结不结婚其实不重要。”
“那你为什么把刀架在脖子上,逼着我跟咏菊离婚?你把我吓得差点儿背过气去!”薛友亮说着侧过身,伸出一只胳膊搂住史文丽。
史文丽撇着嘴笑着,“我要是不吓唬你,你能跟贾咏菊离婚吗?还不是整天在我这儿蹭吃蹭喝,让我伺候你!”
“可你的脖子都出血了?”
“不出点血,能让你就范吗?”史文丽将头靠近薛友亮的怀里。
“要不人都说最毒不过妇人心!”薛友亮说着伸手去摸史文丽的下身,“哎!你还没过去呐?我都忍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