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书言站在晚霞里,是抹剪影。
“妮妮。”祁嘉寒叫她,脚步不停,在黑衣的缝隙间看到一张美丽的脸。
她胖了。
商务车里的人也都下来,将这片区域围的水泄不通,空旷的新城区,半天都见不到一辆车。
气氛剑拔弩张。
宴妮刚想把脑袋缩回去,又听见祁家寒开了口。
“祁书言骗你,关着你不给你自由,让你伤心的逃跑吃那么多苦。”他步步向她,坚定,甚至内心生出期待,“我来接你,给你自由,你想要的一切,护着你,爱你,跟不跟我走?”
祁书言仍旧立在那,目光落在同样落在宴妮脸上,看她目光从淡漠到渐渐的落满晚霞。
她眼里有了光亮,像是雀跃着,振翅欲飞地蝴蝶,那么有生命力。
自由,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真的吗?”宴妮开了车门,小心的,从里头钻出来,她身前,挡着黑衣的保镖。
祁嘉寒还是看清了,看清了她现在的样子,很温柔,温柔的像是要碎掉。
黑发如瀑,清冷而神秘的容颜,一身棉麻裙子,肩上搭着针织衫,比晚霞还美。
妮妮不一样了,她做妈妈了,
他用力的点头,掩饰下心头突然胀满的疼痛,走向她,“真的。”
宴妮拨开那些黑衣保镖,目光越过祁嘉寒,看着不远处的祁书言,“你不懂爱,阿言,我不是你的宠物……”
“妮妮。”祁书言打断她,周身都散发着戾气,声音冷冽而来,“你往他走一步,宴家就会遭受一次重创,直到破灭。”
祁嘉寒脚步加快,将要拉住她,“跟我走妮妮,你知道他的真面目,现在他用宴家威胁你,以后更会用孩子困住你。”
宴妮听不进去,站在原地,看着祁书言,只觉得心冷透了。
在他说出那句话的瞬间,她真的觉得,不如跟祁嘉寒走吧,这样的爱太窒息了,压的她喘不过气。
祁书言看出她的动摇,冷冷看了眼她身旁的保镖,迈开步子奔向她。
她不能选,她不能走,她的世界里只能有他。
“妮妮。”祁嘉寒拽开那些要拦她的保镖,对她伸出手,“跟我走吧。”
宴妮看着他的掌心,蜷紧了指骨,戒圈铬的她生疼,眼泪都快掉下。
她迟疑着,抬眸看他,“你不会像他那样骗我吗,祁嘉寒,你说的自由会不会也是骗我?”
“不会。”他离她越来越近,想要触碰她,想将她抱进怀里,吻干她的泪水,“妮妮,你跟我走,我给你自由。”
她是最硬的底牌,也是他唯一甘愿追逐的女孩,他怎么舍得她被关在笼子里。
宴妮眼里有光,是晚霞,也是眼泪,反复在他眸中确认,只看到他的坚定。
她迟疑着,伸出手。
“宴妮!”祁书言在嘶吼,眼眶红了,心脏烂了,像是再一次被她抛下,痛的灵魂震颤,“你就这么想离开我?走一次,逃一次,说不爱我,说最恨的人是我……我的心对你来说就这么不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