菖蒲来到少年身边,示意他坐过来并将脚伸出来,现在还需要定期换药并且调整。
也许是因为第一次遇到这样脚筋完全断了但是依然有希望愈合的案例,亦或者是出于偷窥其筋脉中气运行的补偿心理,菖蒲在廖白身上可以说是用尽了浑身的解数。
他也有些好奇,自己若是尽全力是否可以让这个少年恢复如初。
“没关系的,我悠着点不动脚筋就好,我底子特别扎实,这还是可以办得到的。”
廖白骄傲的仰起了头,似乎这是一件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一样,不过他还是听从菖蒲的话将脚掌搭在了垫子上面。
白皙脚掌的后端有一道伤口,此刻那伤口已经被上好了药。
菖蒲摸了摸对方的伤口,确定伤口没有移位,这才松开了手。
“身体是一个整体,运动也是一个整体,不存在完全不依赖脚部就完成的动作,即使动作再微小,也会拉扯到伤口,所以为了你之后可以正常走路着想,你还是躺着的好。”
“你和我师傅说的一样,不过躺着不动岂不是成了物件……好了好啦,我答应你尽量不动了好了吧。”
廖白看着菖蒲那不赞同的眼神,立刻改了口。
“对了,我又不是布娃娃,用线将伤口缝住就可以长好了吗?”
廖白看起来半点不像是病人,反倒像是一个看客一样热衷于询问一切有关自己这伤口和菖蒲操作的细节。
“伤口是自己长好的,所有外物存在的意义都是促进和帮助你伤口的自愈。”
菖蒲耐心的给少年解释道,同时整理好盘子中的瓶瓶罐罐准备离开房间。
此刻的柏溪镇一小院中,一名穿着布衣的男子正在给一匹骏马梳着毛发,这是他三天前在街道上自动收取到的一匹骏马。
他家里面原本就是给主家养马的,他从小就和马一起长大,只是那里面没有一匹马是属于他的。
在一年前蔡家的产业大范围缩水,到现在也没有缓过劲来,好多之前他照顾的马匹都被蔡家带走去了外地,到现在也没有回来。
马厩之中空荡荡的,虽然蔡家的管事不说,但是他也知道自己快要失业了。
他自己对此倒是无所谓,毕竟他老爹死的早,他现在就是一个光棍,属于一个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状态。
只是一想到之后再也没办法见到这些骏马后他就感觉心里面一阵阵的绞着疼。
就在这时他看到了那街道上无人牵着的马匹,当时他的眼睛就直了,这马比他见过的任何一匹都要更加的俊美。
当时他就鬼使神差的将这马给牵了回来,回来之后他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这几天也不见这骏马的主人回来,此刻他也起了一点小心思……
马夫轻轻摸着这匹骏马的脸颊。
“既然你的主人不要你了,那……我来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