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有可能落选啊……”她叹气。
“你不会落选。”季逍道:“我帮你。”
又过了十来天,他们到了玉虚宗总宗门所在之处青牛洲。此洲格外繁华,城镇亦多。这日到了一个镇落,镇中街道整齐,勾栏瓦肆一应俱全,初具小城规模。日午时分,两人到了一间酒楼,要下一个半雅间,阮年年听到楼下大堂的说书台上正说着一个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
“那月娘知道自己心爱的男子无法与之合卺双修,心中大恸,自尽而死,却因缘巧合之下修成了鬼道,成了一名鬼修……”
“鬼修是什么?”她饶有兴致地问。
此时伙计端来两个冷盘,上了热茶,退下之后,季逍开口:“活人称修士,死人不就是鬼修。”
阮年年点点头,可是一想,又觉得他太敷衍,便又问:“人总会死,假若死后就能成鬼修,那鬼修的数量岂不是比人还多?”
季逍给了她一个“你傻得可爱”的表情,道:“你当是路边大白菜?人死以后,怨气不散,毕生修为化为戾气,焚业火,避轮回,魂灯引路,方成鬼修。机缘之多,不足为外人道。”
“月娘的爱侣得知月娘已死,痛不欲生,愤懑之下竟也殉情而死。唗!竟又成了一名鬼修!”
阮年年惊喜:“又来了一个呢!”
“画本子里鬼修比现实多。”
她深以为然。
楼下的听客也觉得这故事太过简略清奇,纷纷表示不满,那说书的忙道:“各位各位,无巧不成书,无巧不成书呀!”
“下去吧你!”众人哄闹。
“那不成鬼修,一人一鬼,怎么在一起嘛!”说书的郁闷道:“做那事也不成嘛!”
又是一阵哄笑,有人道:“鬼修也是不能做那事的,老头你懂不懂!”
阮年年不解:“做哪事?”
“吃饭。”季逍敲了它一筷子。
一敲之下,醍醐灌顶。她瞪大双眼,凑过去偷笑,“我懂了,是说鬼修都是太监,对不对?”
季逍面无表情,食指划了个圈,阮年年便不由自主地张圆了嘴,给自己塞了个大包子。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她愤怒抗议。
好容易夺回身体控制权,她愤愤然咬了一口包子,“又不是说你,你急什么?难不成……”又狐疑道:“你该不会就是鬼修吧!”
没待季逍回答,楼下又有一阵骚动声,有人喊道:“来了来了”
“朱鹭来了!”
阮年年心下好奇,挑开帘子往下看,只看众人围拥着一个半人高的笼子,闹哄哄抬将过来。笼子里一片朱红,原来是只毛色绯红的鸟。
“你们这也有火烈鸟?”她奇道:“朱鹭……怪好看的,做野味吃可惜了。”
她柔软的长发随着脑袋一拨一动,在肩旁流苏一般飘摇回转,季逍心中一动,将手压上去,把人整个往下按了三寸。
“傻子,那是用来测灵根的。”他道:“看来今天的饭钱免了。”
“饭钱?”
季逍道:“哦,忘了跟你说,我们没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