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的人一头雾水,阮年年皱眉,这打的什么哑谜?
不走不知道,一走才发现,原来村子离季逍住的地方如此之远,少说也有十来里地,累得她双腿直打颤。可算是到了陈四家。
家中并无长物,几张桌椅,一张榻,还有几只木箱,家中的东西尽收眼底,并没有能藏人藏物的地方。一进门,便有一股浓烈的血腥气扑来,阮年年从没见过血光,猛吸了一口,好悬没吐出来。
好容易扶住墙站住了,一抬眼,就看见了一双凸出老长的白眼仁,松垮垮挂在一颗被拧下来的头上,血呼啦里的,脖子下还拖着长长的不知名器官,再往下就是尸身,她没看下去,因为胃部酸水实在压不住,哇地吐了。
发现尸体后,没有人敢踏足此处,因此陈四还保留着死前的惨状,众人皆是半掩脸状态,季逍却连个眼角的神情都欠奉,也不知是看多了这种场面还是天生不敏感,总之这幅表情落在村民眼中,怎么看怎么有嫌疑。
保长阿顺道:“陈四虽是个无赖,但与他有这么深仇大恨的却是没有,他虽往日得罪过你几次,可何至于落得如此下场!”
“得罪称不上,”季逍站在血泊之外十来尺,丝毫没有靠近查探的念头,道:“只是你们总有眼无珠,他有手有脚,被吃了哪儿?”
众人一呆。
好像也是,除了死状惨点,尸首并没有缺损的地方。
“那是他娘那妖怪还来不及吃!”又是那女人陈四媳妇。
阮年年这回有了一丝发话的机会,忙道:“不可能,看血迹,这人死了也不过两个小时……一个时辰,这一个时辰之内,季老太太一直在屋里呢!”
她只说了一半谎,季母虽然不在屋,但也没有出院子,那一圈篱笆,一个老太太怎么也不可能悄无声息地翻过去的。
说着说着,却觉得有一股阴冷的视线一直盯着自己,下意识朝某个方向看去,竟看到了那个头发蓬乱的妇人。
猝不及防,那眼中的怨毒与贪婪尽收眼底。
“对了!后屋的床铺上还有东西!”一人突然想起来,道。
季逍抬腿朝后屋走去,阮年年刚要跟上,一股阴冷直冲脑门,触电一般向直窜过来!
然后世界一黑,她感觉自己倒了下去。一个恍惚,电光火石之间,又进了无尽虚空。在悠远的黑暗之中,阮年年张着嘴,还维持着半倒的姿势,足足半晌,终于反应过来,哦,她这是又死了。
怎么又死了!她连凶手是谁,怎么出的手都没看清就被了,呕得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
虚空之中不急不缓升起一行字:
“蟒蛇妖,善附人身,性奸诈,惧雄黄,惧火。”
末了,又比先前缚地灵的时候先进了一点儿,旁边画了张小相,正是陈四媳妇,那个披头散发的女人。
正琢磨着呢,眼前一晕,阮年年又被扔回了现实之中。
她被一群村民包围着,火把的光照得周围通红,旁边是惆怅的季逍。
“早知道,当初就不应该图方便的。”
哦,倒档到去陈四家的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