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年年道:“二郎神的娘亲。二郎神你知道吧?”
“是谁?”
异界啊……连神话体系都不一样了。
搞了半天,阮年年从季逍口中得知了一个惊悚的信息:这个异界,似乎对她这个一介凡人不太友好,因为这里是一个光怪陆离的人、妖、鬼混合世界,另掺杂一些奇特生物,十分之“多元”。
这让她不禁想起了奥特曼里的东京,那真是个饱受战火摧残的地方啊
阮年年问:“还有个问题,五彩天环到底是什么?”
“那个么,”季逍道:“那是天人的标志。”
标志?
她觉得自己没有哪块地方长过环状的胎记啊。即使有,季逍也看不见。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突然发现恤上印的印花……
“奥运五环,这个是奥运五环标志啊!”阮年年恍然大悟,“你说的不会是这个吧?我们那里,这种恤是批量制造的……”
也不知道季逍听懂了没有,总之他依旧是那副“你是天人”的表情。
“你可能搞错了,我真的不是什么天人,哪有这么随便的天人!”她忙解释。
“是不是,现在谁也没法确定。”季逍回答:“但我向来运气不错,就权当是你吧。”
要不要这么随便啊!
不过对她似乎也没有太大影响……也对,凭现在这糟糕的处境,有“天人”光环罩着,说不定还能摆脱一下炮灰的宿命?
“那天人究竟是什么?”她又问。
他露出了个玩味的表情,“天人已死。”
此时季母端上了几样别致的饭菜,喷香可口,阮年年看得食指大动,狼吞虎咽一阵,却发现季逍分毫未动。她奇怪地问:“你不吃吗?”
“若我是坏人,你现在已经死了。”季逍突然道:“你就不怕我在饭菜里动手脚?”
“啊?”
阮年年半口饭僵含在了嘴里。季逍看她的表情就像看自家后院不下蛋的母鸡,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她心虚又勉强地说了一句:“我很厉害,不是那么好对付的……而且,你一看就是个好人。”
他笑了,嘴角弯弯,看起来很是受用只是,说出的话不那么动听:“怪不得天人会慢慢死绝,从你,可见一斑。”
“……”
她决定不跟他一般计较,吃饭。
在季逍家安顿了半夜,阮年年开始认真地考虑何去何从的问题。身下睡的榻很硬,硌得人不舒服,月亮在惨白的窗户纸上升起来,她的心中冒出了一丝惶惑感。
可惜,刚惆怅了五分钟,就听到了屋外传来混乱的惨叫声:“吃人啦!又吃人啦”
她被吓了一大跳,小声喊了喊隔壁:“季逍、季逍?”
隔壁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似乎季逍整衣起床了。阮年年一把跳下床,跑出门来到后院,猛地看见昏暗的月色下,季母佝偻的身躯蹲着,两眼直勾勾盯着鸡舍里的鸡,一言不发。那模样甭说是个老人,哪怕是只猿猴,都看得人瘆得慌。
阮年年不是个好奇的人,见此情景转身就要回转,刚一回身,猛一下又撞到了个坚实的硬东西。
“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