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粗犷锋利的杀猪钩子贪婪地勾向四只鼠饼,鼠饼受惊,纷纷逃窜!
鼠饼程九九最灵活,闪转腾挪间踩着森寒的杀猪钩子爬上朱店长的手臂,一个空翻避开拍来的巨掌,跃到猪头头顶,杀猪钩子却追了过来,噗嗤一下给猪脑袋开了个血洞!
被溅了满身血的鼠饼程九九:“……”
“吱吱!”张辰逸催促大家回转。
就在程九九犹豫是否再往前看看的时候,一只爪子凭空出现,重重攮来,拍飞鼠饼程九九狠狠砸到墙上!
黑色猫爪再次挠向鼠饼程九九,鼠饼陆万里飞身一挡,撞偏黑色猫爪,一声凄厉的猫叫骤然响起,黑猫转身退进了黑暗。
鼠饼陆万里:“……?”
调头背起摔晕的鼠饼程九九,立刻折回情侣房,从门底缝隙钻进去。
鼠饼张辰逸和鼠饼赵小石趴在地上呼呼喘气,歇了片刻,一点天光透过窗户驱散房间里的黑暗,门外走廊上似乎响起了脚步声,拖拖沓沓的。
几只鼠饼对视一眼,立刻支棱起来,翻过窗户,趴在窗台上观察。
很快,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系着围裙的鸭鸭左翅膀拎着拖把,右翅膀挂着水桶,一摇一晃的进了屋。
扁平的鸭嘴嗅着空气咂巴了几下嘴,探头探脑地走向床边,偷感十足的一嘴巴叨向被窝里!
鸭嘴很快就从被窝里拔了出来,呸呸吐掉衔了一嘴的鸭绒,翅膀气愤地掀开被子,床上哪里有人?
一大早没得吃的,鸭脸瞬间拉得老长,不情不愿的从翅膀下面扯下一团团鸭绒塞到被子破口里,穿针引线,缝好了被子。
“……”鼠饼程九九迷迷糊糊的想,这么癫的吗?
鸭鸭不止缝好了被子,还给它叠成了豆腐块呢,非常齐整,就连床单都铺得一丝不苟。
“吱吱~”这业务能力真不错。赵小石没忍住叨叨。
正把拖把塞水桶里搅荡的鸭鸭突然振翅,瞬间闪现到窗户边,一翅膀扇开窗户,左右瞅瞅见窗台空空如也,又一翅膀给窗户拉了回来关好。
它没有看见窗台两侧悬挂着的鼠饼们——鼠爪太小,鼠饼们很快就支撑不住,又爬不上去,重重地摔到地上!
下一瞬,幻形丹效果消失,七倒八歪的程九九等人靠着墙根缓了缓,才有力气说话。
“这幻形但凡早点结束,我们也不会平白摔一跤。”赵小石小声抱怨道。
张辰逸有些无语:“你怎么不说只要能多坚持一秒,就能峰回路转?”
赵小石也很无语:“当然是因为坚持不住了。”
“行啦,你俩别吵了。”程九九说完,半转身体想去拉窗户,“奇怪,复制体去哪了?”她小心再小心的拉开一点点窗户——
“嘎!”
不知道在窗后站了多久的鸭鸭迅速一啄,程九九猛的收手,砰的一声,鸭嘴狠狠地啄到了窗框上,“嘎嘎嘎!”
鸭鸭痛得直扇翅膀,愤怒地瞪视看着好戏的程九九,“嘎!嘎!嘎!”吃了你!吃了你!吃了你!
程九九抬手按住开到脸侧的窗框,有点明白了什么,瞬间嚣张的朝鸭鸭勾勾手指,“你能过来吗?”
“……”鸭鸭气了个倒仰,“嘎嘎嘎!”
“哟呵~”赵小石躲在自家队长身后探出头,挑衅地看着无能狂怒的鸭鸭,“我有点想吃鸭架了。”
“诶,你故意的是吧?”张辰逸没好气的揉了揉肚子,“说的我都馋了。”
鸭鸭:“……”去死!
翅膀猛地勾住窗户,砰的一声关上,咔咔落锁——眼不见为净!
程九九贴着窗户听了听屋里的动静……“它好像真的在拖地……但也没有很认真的样子,听脚步声是要出去了。”
“这鸭子上班摸鱼,不太行。”张辰逸辣评。
陆万里拿起霜华剑撬开窗锁,程九九帮忙拉开窗户,正好看到鸭鸭拎着水桶和拖把离开房门的背影。
就在鸭鸭走出房间的那刻,精装修的走廊迅速褪色,慢慢恢复成陈旧破败的模样。
陆万里和程九九迅速翻进窗户里,追去走廊,看见了一步三晃的鸭群,它们也正盯着擅闯进来的不速之客,扁平的鸭嘴瞬间咧出个嗜血的笑容,“嘎~”
程九九:“……”
陆万里:“……”
见势不妙,两人立马后撤,后背却抵到了冷冰冰的墙!
程九九侧眸一扫,好家伙,门不见了,只剩下长长的没有尽头的走廊。
“队长和小九人呢?”
慢了一步的张辰逸和赵小石冲到血污陈旧的走廊上,这里除了他们两个,再空无一人。
他们顺着走廊找了找……“没有……连根鸭毛都没看见。”
“只能等待了。”张辰逸说,“钥匙残片有什么反应吗?”
赵小石摇摇头,“没有。”他扫了眼空无一物的露天汤池,“这边队长他们已经查看过了,我们去别处转转?”
张辰逸:“也好,总不能干等着什么也不做。”
·
精装修的走廊上。
在嘎嘎乱叫的鸭声里,程九九和陆万里顶着一身乱糟糟的鸭毛,虽狼狈,却帅气的奔跑、空翻,以此躲避尖锐的扁平鸭嘴。
拖把嗖嗖拦截程九九和陆万里,两人总能柔韧的穿过拖把架成的窄小空间,再打折鸭翅或者拧断鸭脖。
打着打着,给程九九整饿了,她暼着细长的鸭脖,非常想咬上一口。
“饿了?”陆万里轻轻地喘着气问。
“饿,你呢?”程九九双手拽着两只鸭脖,双腿在空中踩着拖把棍劈了个一字马,她旋身翻转,借力扭断手里的鸭脖,然后残暴地扯下了鸭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