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发现
其实每个人都在阅读
他们有自己的信息库
也从来不会管我多痛苦
我就被治住了
就像雨始终下着,晴天始终来到
可若是大雨降临了
人们向来是躲避的
我不怪他们需要生存
无非我依赖雨罢了
幼时父母看见我哭,但他们宁可让自己好过
于是叫我不哭
几乎是暴力般拿捏着我
明令禁止了我的情感流露
好过的人向来拒绝叨扰
不好过的人更是如此
我不过替他们哭了太多罢了
如果一切正起源于那些无意义的瞬间
检索这些因果
竟发现我不过被感情诅咒了
比喻是我笔下制造的一小点梦境
所以我如此爱联想
你如何教我去看那宇宙
如果连家的炊烟都被云雾抹平了
原来我不过
失去了一个家园
在那些幼小的时间里
我总以为自己是一个人
会死去
因为只有争吵和恐吓发生
我以为我如此强大,度过到今天
甚至把这份坚硬误以为是真谛
可惜我竟然不过是把希望寄托于情绪
谋求下辈子能有一线生机
我在他挥拳时看到了死亡
正如电视放映的一般
和平的结束也就是生命的结束
我不得不去蜷缩
就像我在他大叫时看到了隐私的消失
我在他诅咒时瞥见了流浪
我的心流浪了太久
似乎现在已经不习惯回家了
那些时候,我觉得,其实是我错了
可我只是继承了这些蒙尘的罪恶
把你们的痛苦与极端转移了
我厌恶这个家
在我成长以前我从未试想过
因为我不愿连生土都踩踏了
我对它的爱是无条件的
就如生存投放的本能一般
可如今我却要拒绝那份罪恶
就像注定从一开始被抹去的
只有那个感动的我
那些作者流露出情感后
也就把书合上了
若不是口渴
怎会思议那么多
几乎是强迫般的期待所有的文字掉落
我知道,向来没有工笔可以去讨伐的
也没有精神的医师
一切不过时代到了清醒的年代
而从不该在睡眠里施加意识
最后那些人的归宿,不过死亡
我知道他们或许明白
或许虔诚的用灵魂祭奠情感
未必激动,未必幸福
未必有旁人的揣测
他们供放自己的生命在一旁
仿佛忤逆了所有执着的人
于是议论也纷纷
那边典籍被它们安放好
也就随着尘土一起遗去了
丢失的文明
一切不过一场文字游戏
他们愿把命教给现象与符号
于是便苟延残喘了
牺牲给一种景象
于是一场讨伐以后发现
梦是破不了的,本不该破
医从来是无法普及的
我从来不太读书
也从来不喜欢符号的领地意识
所以第一次发现文笔时我只觉得新奇
我沉迷于模仿的能力
于是丢失了诚意
我实是恐惧那些思想
就像父母对我的深刻殖民
我明了连爱都是基因的假象
可那些朴实的情感正如伤害一般真
那些舍去生命的人未必不坚强
他们不过是选择了另一种真
我明白,向来是虚空,静待生命流逝就好
若有人快意讨伐
急于寄存
掐灭就好
就如那些所说的超脱
何尝不是一种死亡
我小时候
一直以为我会死去
父母外出时,我竟流露狩猎的本能
就如同打猎与放纵
或许最后便无法回来了
如此守候着
一跌落就是十几年
我知道那些人都比我清醒
如此比较的我也只是纠结他人眼中的放映
因为我实在是不确定
我的赌注全来源于一口他人磨灭的讯息
原来只有我这样
我窥虚,窥见所有阴影
叫我写日记,我一回忆简单的一天几乎就像走马一般
再告诉自己连同时间也一同消失
我怨恨,不愿执笔,不愿写实
我不愿记录,也不愿思索与回忆
我的童年竟然只有痛苦
我根本没有童年
可成长,不正在其中才发生...
我厌恶写作,向来在应试的作文里去主张比喻
一系列的联想早在描述时失去真相
连故事都是能造假的
有心人看得出
那些老师的赏识我以为只是对于技术的崇拜
原来我真的与他人不一样
我一直在雨中
雨,一直不停的下着
我呆在那宁静的水洼里
甚至不敢沐浴
我怕清理伤口
我更怕
血污染了那片池塘
我害怕诅咒焕发力量
害怕回忆将我捆绑
我实在是害怕,当我讨伐过去的时候
我对从前的我有多不仁慈
可传承就是要扩张与霸占
站在一方土
我竟要感谢祖先了
好与坏,坏者早已被淘汰
而不造业自然不结课
我们不过他人的因果
若是今天我还为错
日后又要惩罚谁了
竟然
一切的权谋都是必要的
感情向来可以是廉洁的
所以我拒绝让它沉默
我硬要对抗一切
直到它服从我
就如同此刻
我知道字从来不会替嘴说话
勘误令人麻木
而实际那是没有实际落座
至少在我这里你可放心
一切都是概念化的
你叫作者去把私生活投入碎纸机
那些根与管的人生
把他们都抽发给你
其实你是不愿接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