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宁的怀里还揣着那个打人的咖啡杯,上面沾了不少洗平宇的血。
包括柳雨烟的手上也沾了些。
文学达快走了几步挤到渠宁的旁边,拍了拍对方的胳膊。
“你怎么这么傻?你也是学过法律的,留着这个证物干什么?”
渠宁这才反应过来。
他给柳雨烟做第一秘书这段时间以来,看到的就是总哭哭啼啼的柳总裁。
就把柳雨烟是个疯女人,这件事给忘了。
渠宁找到个下水道,看到下水的污水流的哗哗的。
把那个咖啡杯用报纸包着砸成了碎片,这才把这些碎片顺着污水流了下去。
呵呵,谁能知道之后会流到哪儿呢?
处理完这些后,渠宁就又去找柳雨烟。
发现余蔓的手术做完了,而且都做完两小时了。
柳雨烟颤抖的手,不敢相信地抓着余蔓的瘦弱的手。
“妈妈,妈妈,你……你……”
回应她的,是余蔓温暖并有点力气的回握。
“烟烟。”
“妈妈,呜……”柳雨烟扑在余蔓的身上,大哭了起来。
余蔓刚做完手术,也终于醒了过来。
不过她还是需要休息。
她抬手轻轻摸着柳雨烟的头,艰难地说着不多的话。
“好,很好,我很好。”
余蔓真的醒了。
许平宇被柳雨烟用一个咖啡杯,给打进了医院。
当时有很多人看到了,但是画面太残暴,没有人来得及用手机拍下来。
包括咖啡厅的监控,那天也神奇的产生了故障。
许平宇还以为自己再也醒不来了。
当时柳雨烟拿着的咖啡杯捶在他脑袋上,他都没来得及求饶。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等许平宇醒来后,才知道自己整整睡了三天。
真的是差一点再也醒不来。
文瑶也被吓坏了。
两只眼睛哭的跟桃子一样。
“你脑袋被打开花了好几个地方,一共封了70多针。也能算个10级伤残了。要不然,去告柳雨烟吧。”
许平宇只感觉脑袋一直在发疼,连动一下眼皮都会抽的疼。
他还没有想着要跟柳雨烟对着干呢。
结果文瑶就帮他找好了理由。
“唉,我被柳氏给告了,我怎么也是柳氏的老员工了。他们竟然这么无情。咱俩马上就要结婚了,我怎么也能上柳雨烟的……大嫂吧。她真无情。”
许平宇头疼的脑子一点都动不了。
而经过这三四天的恢复,余蔓也慢慢能说话了。
但是,她大脑确实受到了伤害,有一段记忆消失了。
这段记忆就是最近半年的。
全部消失的干干净净。
甚至包括半年前余蔓学过几种有趣的手工,就像从没有学过一样。
徐董事拿给她看的时候,她就直皱眉。
“太复杂。这些啊,不可能是我做的。”
徐董事脸色黯然。
这样的话,半年多前余蔓说过同样的。
柳雨烟悄悄抹了抹泪。“妈妈,以后都会好的。”
余蔓点了点头,轻轻转了下脖子,看向了门口。
“小南呢,他怎么不来看我?这小子,上次说要给我买一个漂亮的花瓶呢。”
柳雨烟偏过头,两只手捂在脸上。
可泪水还是从指缝里流了出来。
徐董事挡住了她。
余蔓又说了一句,“最近有个叫许平宇的,总给我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