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季飞行服,曹铭花领到皮夹克、皮裤、皮带、皮靴和飞行常服、衬衣。衬衣是真丝的,这和丝绸不同,穿着舒服,曹铭花很喜欢,还有皮靴,这打架踢人时可比球鞋踢的疼。
刘志钢邀功一样,说:“这可是特例了。”
曹铭花看他的表情,知道肯定是他做了什么手脚,自己才发这么多的东西。除了飞行帽和围巾,这几乎和飞行员领的一样了。机场地勤人员是不可能发这么多东西的。便也不再问他,何必知道的这么清楚明白呢?反正出事责任也是他担着责任,他爹如果连这点小事都扛不住,那也白当这个司令员了。
曹大壮当军分区司令员的时候,曹铭花才搞明白为什么不喊“司令”,而是喊“司令员”。
30年代初,刘元帅从苏联回国,组织其他人一起翻译带回的各种条令,同时为红军确定内部的称呼。他在旧军队中多年,一向痛恨等级森严和对勤务人员的歧视。于是,他确定红军中的“司令”后面要加一个“员”,将旧称呼“护兵”、“勤务兵”改称“警卫员”、“公务员”,将“伙夫”改称“炊事员”……体现了革命军队人人平等,都是革命军队的普通一“员”,只是分工不同。
这种称谓沿用到今天,就是“司令员”这一称谓的来历,因此以上也都说“司令员”是正式的职务名称和称谓,因为这是自红军以来革命军队各种条令中的正式称呼。
某部队的最高军事指挥官。司令员是规范的称呼司令是口语,不规范,特别是在行文或著书时不应使用“司令”。
刘志钢见曹铭花又发呆,说:“你是不是想着穿皮靴好打架?”
现在对于曹铭花发呆,刘志钢已经不再烦躁,但也称不上喜欢,只是强迫自己接受,既然选择曹铭花做媳妇,那就连这毛病一起接受吧,人总是有这样那样的缺点的,拿她和自家妹妹多比比,想想妹妹多淘气,不就能接受曹铭花不好的一面了嘛。
刘志钢抬手摸摸曹铭花的脸,溺爱的说:“你气我的时候,我就拿你跟我妹妹比较。”
这是刘志钢在曹铭花面前第二次提他妹妹,该多淘气的女孩,让刘志钢竟然能压制住火气。从认识他到现在已经半年多了,他几乎不提及他家人,即使是向他说的俩人已经定亲,早晚都要去他家生活,也总该介绍介绍他家人吧,可刘志钢倒好,似乎像是忘记他还有家人。
曹铭花忍不住问:“你妹妹有多淘气?”
刘志钢想想,说:“她打遍炮院无敌手。”
曹铭花惊奇,“这么能打?”
刘志钢苦笑一下,说:“什么能打啊,我爸当时是炮兵司令员,她又是女孩,谁跟她真打啊。就像你,我哪里打不过你,不还是让你打到我脸上嘛。”
曹铭花扭头不说话了,刘志钢每每提及此事,她都好像理亏一样。唉,男人的脸面真的那么重要吗?让他一直记着。
刘志钢看曹铭花扭头不再说话,知道自己又惹她了,赶紧叉开话题,不然她不说不动,又是自己着急上火,忙说:“你别担心,我妹妹在北京上学,没有来辽阳,你俩不会遇到的。即使遇到我也不会让你俩打架的,放心好了。”
曹铭花一听刘志钢妹妹在北京,立马感兴趣。
这些天,她一直为手头的钱怎么投资伤脑筋,思前想后没有主意。任何投资到十年浩劫期间都保不住,可到后世最升值的就是房子,买古董买珠宝也得找房子放呀。
买古董买珠宝,她一年365天几乎每天守在学校,除了寒暑假能出校门,哪还有自己的时间?再说,去哪里买?她知道谁卖吗?谁脸上也没贴着我卖珠宝。
这时候是没有地主了,可还有有钱的老财资本家,那些老财资本家也知道珠宝古董值钱,他们可是比曹铭花有钱还懂行情。曹铭花这四千多块钱跟他们比,还不够他们指头缝里漏漏的多。不到万不得已,怎么会卖这些呢?再说,去哪里找他们?就算是知道他们躲不过十年浩劫,可会是这十年里的哪一天?谁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才落魄潦倒呢?唉,真是伤透脑筋!
刘志钢说他妹妹在北京,北京,对啊,要是能在北京买套房子,那到后世岂不是她要发大财了,可比买珠宝买古董升值多了。在北京还能依靠着刘家的势力,怎么都能保住房子吧。
即便是将来和刘志钢分开,以这一段时间对他的了解,他绝不是太无情的人。就算是翻脸无情,房子是曹铭花出钱买的,刘志钢也不会跟她争夺的。刘家有权有势,怎么会做出去抢刘志钢前未婚妻出钱买的房子,这样跌份的事情,说出去脸面还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