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灵雎心中有气,不愿接话。
祁稷只好自己给自己台阶下。
“说朕恐怕也是私生子,这个皇位来路不正。”
燕灵雎眼中震惊,这个话更加不好接了,感觉有人搞事,于是她将嘴巴牢牢闭上。
一直没有声音,祁稷回头看她。
“你觉得,是谁?”
燕灵雎佯装思考,又不得其法,摇摇头。
“陛下,臣妾安胎居于紫宸殿,已月旬未出,实在没有头绪。”
祁稷摩挲着拇指上的玉质扳指,没有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祁稷才站起身。
经过燕灵雎身边时,拍了拍她的肩膀。
“好好安胎,朕有空再来看你。”
燕灵雎看着祁稷离开的背影,有些莫名的情绪。
她摸了摸肚子,感受到其中微微的动静,又心静下来。
没过几日,容儿便带来消息,上官钰从冷宫放了出来,恢复婕妤之职,上官铭瑞也重新封了太尉。
或许,祁稷又与上官氏做了什么交易也未可知。
燕灵雎摇摇头,不去想这些。
今日中秋,她在院中做了些月饼,让容儿拿给小厨房蒸了吃。
“夫人,要不要给皇上送些去?”
言下之意,皇上今日应该不会来了。
燕灵雎想了想,“上官婕妤恢复位份,皇上应该会去披香殿陪着她,月饼就不送了,免得招人烦。”
容儿微微点头,没有说话,将月饼给宫人拿了去。
“夫人,听说,康公子辞了宗正府的差事,自罚在府中闭门思过。”
燕灵雎面无表情,将宫人们挥退。
“此地无银三百两,就算他不这么做,等皇上收拾完那些散布谣言的人,紧接着就是收拾他。”
“不关我们的事,以后这些事就不要拿到面前来说,让人心烦。”
燕灵雎面上浮现母性的温柔,抚摸着肚子。
“我现在最要紧的,就是生下皇儿。”
容儿焕发笑容,为燕灵雎高兴。
“是。”
燕灵雎猜得不错,今日中秋,祁稷的确去了披香殿。
不过,上官钰自从心灰意冷,又从冷宫出来,憔悴不少不说,更是没了往日的气性。
就算是祁稷来披香殿,也是冷冰冰的,别说晚膳,就是热汤也没有一口。
祁稷看着清汤寡菜,更是没有胃口,只拨弄两下,便放下筷子。
“披香殿的宫人如此不尽心侍奉,来人,各打二十大板,让内务府挑好的送来。”
在场的宫人们连忙下跪请求饶命。
上官钰放下筷子,“慢着。”
声音不大,却有见效。
祁稷挥手止住侍卫们的动作。
上官钰冷冷地与他对视。
“陛下好意心领了,只是在冷宫吃惯了这些菜,没想到陛下今日会来,委屈了陛下,不如陛下去其他姐妹处将就些吧。”
说完,上官钰自顾自地起身进了内殿,一点都不给祁稷面子。
祁稷难堪地坐在原位,哪里受得了这种委屈。
他啪地一声,将茶杯扫落地上。
“上官婕妤不受管教,禁闭披香殿一月。”
没有回应,除了跪了一地瑟瑟发抖的宫人。
祁稷越发烦躁,起身出了披香殿,坐上銮驾。
没有吩咐,宫人们便抬着銮驾前往宣室殿。
走了一会儿,祁稷拍拍车沿,“去紫宸殿。”
李昌年答应一声,高呼转去紫宸殿。
紫宸殿
燕灵雎刚用了晚膳,凉风习习,披着薄披风,在院中凉亭下赏月。
桌上放着冰皮月饼,其中果酱做的馅透着鲜艳的颜色,让人垂涎。
容儿将月饼用小刀分了几块,呈给燕灵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