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深露重,等祁稷心情愉快地前往紫宸殿侍寝时,却发现紫宸殿黑漆漆一片,大门紧闭。
祁稷在銮驾上呆愣许久,伸出手指着紫宸殿。
“这是怎么回事?”
李昌年苦笑,心想,我怎么知道,那得问问陛下您又做了什么好事。
“昨日还好好的。”
李昌年腹诽,前几日才和好,怎的今天又吃闭门羹了。
“朕这几日做了什么吗?选秀的事情驳回了呀。”
祁稷历数这几日能让燕灵雎生气的事,一点头绪都没有。
“或许身体不适,早早地歇下了?”
祁稷有些着急,“那你去敲开门问问,别生病了。”
李昌年召来徒弟上前敲门,他可不敢惹了霉气。
敲门声响起,里面传来容儿的声音。
“对不住皇上,我们夫人今日早早歇下了,请您回吧。”
徒弟无功而返,李昌年看向祁稷。
祁稷瞪大眼睛,“肯定有事,朕可不能不明不白地离开,再去敲门。”
徒弟再次被李昌年抓去敲门,这回可没人应了。
祁稷恼火,“到底犯了什么事,总得给人个明白吧!”
没人回应,祁稷气得在紫宸殿门口来回晃悠好一会儿,才憋着一肚子气离开。
经过长秋阁时,里面传来清影笙歌,让祁稷更加冒火。
他在前朝劳心劳力,晚了去紫宸殿,还要吃闭门羹,长秋阁此时的歌声听了多么地讽刺。
祁稷气呼呼地踏进长秋阁。
燕晚虞一看祁稷来了,高兴得紧,还是丹微聪明,她可以如愿了。
但是祁稷进来也不坐,指着燕晚虞就大骂,指责燕晚虞这么晚了唱歌扰民。
燕晚虞一脸懵逼,扰民?后宫哪来的民?
祁稷不解气,还将长秋阁的东西统统砸了,指责燕晚虞生活奢侈,罚燕晚虞禁足长秋阁。
闹了好一会儿,祁稷才解气,出了门,坐上銮驾就离开了。
只留下长秋阁一地鸡毛。
燕晚虞抽泣着,拿丹微撒气。
“你不是说燕灵雎不会说吗!”
“都是你出的馊主意!这下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丹微站在唯一完好的犄角,面无表情,瞥了一眼不聪明的燕晚虞。
“皇上只说你不够节俭,找了个由头将你禁足,可没有提怀孕的事。”
燕晚虞止住抽泣,“什么意思?说明我们没有暴露?”
丹微微微点头,“我没猜错的话,皇上是在紫宸殿受了气,你恰好触了他的霉头,才找你撒气。”
“我早就说了,今日不宜张扬,你不听。”
燕晚虞恼羞成怒,“我哪知道皇上也会有这么不讲理的一面,男人生气时,不都爱找人撒气嘛...”
越来越小声,燕晚虞也知道自己的话没有道理。
丹微冷哼一声,不与她辩解。
“过几日,我去帮你求燕婕妤解了你的禁足,他们的误会就会更深,以后你有的是机会。”
燕晚虞转啼笑,拉着丹微讨好。
丹微甩开她的手,出了正殿。
燕晚虞也不在意,转头呵斥宫人将长秋阁收拾好,自己唱着小曲回了内殿休息。
祁稷从长秋阁出来后,长舒一口气。
“真舒坦,她们俩长得一样,就像在跟雎雎撒气,哈哈,还不错。”
祁稷小声嘀咕,李昌年假装没有听见。
一行人又回了宣室殿。
紫宸殿
燕灵雎这几日生祁稷的气,闷在紫宸殿不肯出去,容儿看了都着急。
“夫人,不如叫上傅婕妤,一同去上林苑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