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钰心高气傲,请她来紫宸殿也不一定来呢,哎呀,打错了!”
燕灵雎惊呼一声,就要收回。
赵美人连忙抓住她的手,“这可不行,落子无悔。”
傅婕妤也含笑迎合,“是啊是啊,这可是雎雎你定的规矩。”
燕灵雎懊恼一声,只好将牌打了出去。
她恼火道:“都怪上官钰,想她的事去了。”
傅婕妤和赵美人相视而笑。
燕灵雎趁机给容儿使眼色,让容儿给她抓个好牌。
容儿会意一笑,假装若无其事。
“话说,你们听说了么?”
傅婕妤抓了一个牌,见着不好,又丢了出去。
“什么事?”赵美人好奇。
“去年吐谷浑犯边,敌军将领被抓,送进京城,现在还关在天牢,吐谷浑和亲之事不了了之。”
说到这,傅婕妤感激地看向燕灵雎,只是颍阳也在一旁玩耍,不好明说。
燕灵雎懂得,给傅婕妤一个安心的眼神。
“然后呢?”
赵美人只顾着码牌,没有注意到俩人的眼神交流。
“我兄长从西北传来消息,吐谷浑的王子请求来京城交流学习,实际上带了几大车的礼物,像是要求亲的样子,这一次,怕是要不达目的不罢休了。”
“又要和亲?”燕灵雎惊呼。
傅婕妤点点头,“不过这一次,皇上更加不可能松口了。”
燕灵雎松了一口气,也就是颍阳没有危险了。
赵美人啧啧一声,“难怪皇上都不来打麻将了,嘻嘻,都便宜了我。”
傅婕妤和燕灵雎相视一笑,都说轶君最是单纯。
傅婕妤说的不错,祁稷正在为这件事焦头烂额。
吐谷浑王子的车队已经进京,现下住在驿馆,每日都上奏,请求觐见祁稷。
祁稷扶额,奏折上每次都是那几句话。
吐谷浑想要与西藩交好,请求结亲,并且带来了巨大的诚意。
“上官大将军如何看待此事?”
李昌年汗颜,“上官大将军称病在家,不肯接手此事。”
祁稷冷哼一声,“吴氏作恶,上官氏被蒙蔽,有失察之嫌,只削去他太尉之封已是手下留情。”
他将奏折丢在案上,“他还想要怎样?”
李昌年不敢说话。
过了一会儿,祁稷重新拾起奏折,李昌年才上前道。
“陛下,上官长使禁足披香殿已有月余,是否解了她的禁足?”
说白了,上官铭瑞自己怎样无所谓,他最看重的是上官氏的利益安危,若是解了上官钰的禁足,自然能让上官铭瑞安心些。
祁稷思考片刻。
“她是否有怨言?”
“怎么会,上官长使自知被小人蒙蔽,罪无可恕,月旬来一直吃斋念佛,为陛下祈福。”
祁稷看了李昌年一眼。
李昌年赔笑着低下头颅。
“哼,你收了披香殿多少好处?”
李昌年立即跪在地上,“奴才不敢,请陛下明察。”
“谅你也不敢。”
“行了,起来吧,传旨,解了上官长使的禁足。”
“是。”
李昌年推开徒弟搀扶的手,缓缓起身,摸了摸头上的细汗。
“吐谷浑王子就由钱霸接待,朕给了他机会,就看他自己中不中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