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愿看在妙清的面子上帮忙宣传了三天,这三天走村过镇的可把她给累坏了,温赦心疼她给她捏肩捶腿,还给她端来热水泡脚,贤惠得妙清都要夸一句。
“我徒儿就是命好还没还俗就找到了这么一个贴心的男人!”妙清有些羡慕徒弟,这个男人看徒弟的眼神满是柔情,眼里的爱意是真的。
“他吃我的穿我的给我,做这些事是应该的。”三愿心安理得享受温赦的贴心服侍。
温赦还笑着附和,“是,我就该伺候娘子,让娘子舒舒服服的,这几天可把娘子累坏了,娘子我给你捏捏脚。”
温赦说着就拿起三愿的脚擦干,然后认真地捏起来,三愿舒服得直哼哼。
“找男人就要找这样的,找愿意伺候你的,可别找那些要你伺候的,听见没有,六福!”
突然被点名,在喝酒的六福被呛到,“我是修道之人,我不找男人。”
不找同类男人,找天上的男人,这个道姑长得丑还敢选天上最美的!三愿鄙视她,“哼,你最好说话算话。”
“你说话怎么带刺,我哪里得罪你了,我站起来向你敬酒道歉。”六福玩心起倒一碗酒过去敬三愿。
三愿不喝,“你这个坏道姑带坏了我师父还想带坏我,你做梦!拿走,我不喝!”
六福把碗贴到三愿嘴唇上,“就喝一口吧,反正你都要还俗,喝一口有什么关系!”
“我替娘子喝。”温赦正好口渴拿过来就咚咚喝了个精光。
六福觉得无趣转移了话题,“龙昌国的诅咒怎么传到小凉村的?”
忘善倒了一碗茶吹了吹,“应该是通过石榴树传过来的,我观察过两棵石榴树是同一个品种,它们的年轮一致,密密麻麻的都是一百年。”
六福还是想不明白,“龙昌国的石榴树怎么会出现在小凉村?”
重澜猜想,“应该是通过海外贸易传到这里的。”
六福觉得也只有这个可能,“听龙昌城主说,百年之前龙昌国海外贸易繁荣,可能是那时候传进来的。但诅咒是怎么来的,如果是百年前传进来的时候就已经有诅咒,为什么到现在才发动?”
见多识广的妙清也没听说过这种繁衍诅咒,插不上话,拿小桃的梳子又开始梳她光溜溜的脑袋。
忘善和重澜都摇头表示不清楚,六福看向三愿,目光变深沉了,“你为什么要摘那朵牡丹花?”
六福肯定三愿一定知道什么。
三愿从荷包里拿出那朵牡丹,牡丹依然鲜活艳丽,重澜一眼就认出,“是二乔牡丹。”
三愿再细细看这朵牡丹,“雍容华贵,富贵逼人,是啊,洛城的牡丹怎么会开在偏僻的小山村,而且仅此一朵。”
六福听不懂三愿这莫名其妙的话,“我问你呢!”
忘善:“小凉村的村民说过,那个神婆年轻时嫁到了洛城,夫家家道中落,丈夫病死,又没有子女被婆家赶了出来,无奈之下只能回到小凉村。二桥牡丹应该是她从洛城带到小凉村的。”
六福分析猜测,“周无妹跟神婆学了咒术,饿死后被埋在石榴树下做肥料,心生怨恨在石榴树上下咒,很可能是这样。”
“可能吧。”三愿也想不起来了,她好像见过这朵二乔牡丹,但她见到的牡丹好像是头花不是真牡丹。
温赦一边捏脚一边听他们说话,捏着捏着,满心欢喜地捏三愿的脚,不经意间看到三愿左脚脚底有三个淡黄色的圆圈,以为是泥巴,用力搓,搓不掉,难道是胎记!
“啊,你轻点!”
“娘子不好意思。”温赦当是胎记没有再想,专心给三愿捏脚。
晚上,袁晋约妙清出来逛夜市,两人郎情妾意的,刚买了一盏莲花灯就被袁母抓到,袁母当街骂妙清不要脸勾引她儿子。
“大家快来看呀,这不要脸的尼姑头发还没长出来又来勾引我儿子!”
“娘,是我约清儿逛街,你不要这样!”
“不孝子你闭嘴!”
袁母坚持认定是妙清勾引她儿子在先,“都十年了你还长不出头发,你的佛祖都不同意你跟我儿子在一起,你早该放弃了!”
妙清脸色难看,低头看手里的莲花灯笼,是啊,都是十年了,也许她和袁晋真的有缘无分,应该放弃了吗?
可是她心里还不想放弃,还想着能和袁晋结连理。
妙清仰起头苦笑道:“夫人,这是我们约定好的,只要我长出头发你就答应让我们在一起。”
袁母反问,“那你长出头发了吗?”
妙清心虚,“我总会长出头发来的。”
“清儿……”
袁晋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三愿从背后踢一脚摔在地上,袁晋委屈了,“徒儿你为何踹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