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澜愣住了,六福让他先把甘棠抱到客房休息,六福请隐月给他们一天时间,明天这个时候他们一定当隐月的面剔除甘棠的神骨,隐月答应了。
隐月带人离开后,六福等人在院子里商量剔除甘棠神骨的事,如果不考虑甘棠的性命,刚才九明完全有能力剔除甘棠的神骨。
甘棠在这种重伤的情况下被剔除神骨,根本就没有活路,六福让九明想想办法,“你能剔除神骨,应该有本法保住甘棠的性命。”
九明拿出一把短刀,黑色的刀鞘,黑色的手柄,拔刀出鞘,刀身是透明的,看不见,“只要用这把刀,谁都可以剔除神骨。”
这把短刀,温赦太熟悉了,当时那人就是用这把短刀划开他的胸腔,这把短刀和天庭的削骨天刀都是用同一种玄铁锻造的。
温赦为了掩饰激动的情绪,便笑嘻嘻地问:“我也可以用这把刀剔除天神的神骨?”
九明点点头,“是的,是个人都可以。”但九明没有办法保全甘棠的性命。
温赦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那让我来,让我剔除那个天女的神骨!”
重澜还不死心,满脸悲切,“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保住长姐的性命?”
“别用这种可怜兮兮的眼神看我们,不是我们冷酷无情,是你父母,是他们……”
妙清呵斥三愿不要幸灾乐祸,“三愿,身为出家人要有慈悲之心。”
九明突然说道:“所谓的剔除神骨是杀死天神体内的那条两灵蛇,天神体内的灵蛇是苏醒的,所以天神才拥有凡人所没有的力量,凡人体内的灵蛇是沉睡的,我曾听师叔说有一种草药可以让清醒的灵蛇沉睡过去。”
六福惊喜,“如果真的有这种草药,那我们就不用杀死甘棠体内的灵蛇了。”
六福让三愿拿出草药,三愿一脸懵圈,她哪里有这种草药,“我听都没听说过这种草药,他说的师叔肯定不是我!”
九明是法华寺的和尚,他有很多师叔。
九明点头回答:“是三愿师叔跟我说过,只是三愿师父忘了而已。”
三愿真的不记得了,有这种神奇的草药吗,没有吧。
妙清让三愿去抄写经书,说不定抄写经书之后她能想起来,温赦深感不妙,这些人好像知道了,只要三愿抄写经书就会获得强大的力量。
三愿最孝敬她师父,最听她师父的话,她师父叫她去抄经书,她就去抄经书,温赦叫她出去逛街,她都没理会,一心一意抄经书。但她抄了两个时辰还是没有想起,也没获得什么力量,重澜老是给她端茶送水,老是问她想起来哪种草药没有,她开始不耐烦,越抄越烦躁,干脆就不抄了,和温赦出去逛街放松心情。
“三愿师父!”
三愿和温赦手牵手一起出门,压根没搭理哀嚎的重澜。
三愿和温赦刚离开太傅府就被梨诗请到茶馆,梨诗有事要请三愿帮忙。
三愿看了看坐在梨诗身边的女鬼,这女鬼长相娇弱、弱不禁风、身上缠满了白布,只露出一双哀怨的眼睛,这女鬼叫阿宣。
阿宣是萧丞相的庶女,她生母是乐坊的歌女,她生母在生产时难产而死,她不受宠,从小被萧家嫡女欺负虐待,每天不但要洗衣扫地劈柴,三天饿了五顿都是常事,在丞相过得还不如婢女。
一年前的乞巧节,萧兮兮为了给楚王献殷勤,残忍地剥下了阿宣的皮,用她的皮做成了灯笼,在乞巧节那天送给楚王,但楚王没要。
梨诗请三愿帮忙找到那个灯笼,让阿宣摆脱纱布的缠绕,“我听说楚王并没有收下那只灯笼,我打听了很久也没打听到灯笼的下落,所以只能麻烦三愿师父。”
温赦一眼瞥过去,阿宣便两眼惊恐,瑟瑟发抖,紧抓梨诗的衣袖,温赦感叹还真是一个胆小的女鬼,生前胆小软弱,死后依旧软弱可欺。
温赦抬起高傲的头颅问梨诗能给多少钱,“找我娘子帮忙,价钱可是很高的,如果你们只给三瓜两枣,我娘子可不会帮忙!”
三愿把温赦推倒摔在地上,随后笑呵呵地解释自己不是那种嗜钱如命的人,“既然是梨诗开口,那就不要钱,我免费帮这个小妹妹找皮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