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噗嗤”笑了出来,意味深长的说道:“人家没找咱们帮忙,我就默认她不需要,你就别跟着瞎操心了。”
陈志也凑过来说道:“头子哥,要不你下车跟他们一路过日子算咯嘛。”
光头打了个哆嗦:“你滚撒!”
我从手口里拿出水瓶喝了口水:“你就说一个人从小到大身边的人都不纵着他,他能长出那种烂脾气吗?但你看他对咱们什么样儿,对那女的什么样儿,他清楚着呢,你再看刘红,一有什么事儿张嘴就道歉,看着是姿态软,但我看她根本不慌,人家爱怎么处怎么处,关咱们屁事。”
光头在停车场里七拐八拐,皱着眉头说道:“那她图啥呢嘛?这个侯成明显是要啥没啥。”
我瑶瑶头:“那我就不清楚了,他俩在车里聊了一会儿侯成就有了租小花的想法,谁知道是不是刘红的主意,这种没谱的人离咱们越远越好。”
光头挠了挠自己光溜溜的脑袋:“沃日,这里头这么多歪歪绕绕呢嘛?”
陈志觉得光头这个年纪了思想境界还这么低很危险,就开始给他讲我们前段时间遇到的那些事儿,听得光头一愣一愣的,吓得他摸着自己的脑袋非说自己是天选的人皮草俑,把陈志逗得直乐。
我们还要继续往阿拉山口赶,不过从这儿到阿拉山口也就二百公里左右,这会儿天色还早,我们时间也充裕。
相对于赛里木湖附近,阿拉山口的住宿便宜了不知道多少倍,只不过能带陈小花的店稍微贵了点儿,还在我们的接受范围。
“这风太大了哎~”
越靠近阿拉山口光头就越谨慎,起初还是一只手扶着方向盘,但碰到几股横风以后他就老实了,两只手稳稳地把住方向盘。
阿拉山口是准噶尔盆地的一个山口,刮起风来简直要命,动辄就是十几级的大风,我们这辆车重心又高,还没坐满,遇见横风总是难免飘上两下,搞得光头一刻不敢放松。
我订的酒店就在阿拉山口火车站不远,刚一下车就吃了一肚子风,吹得我都不敢张嘴。
陈志一下车赶紧伸手扶住眼镜:“好大股风,这儿莫不是铁扇公主的老家哦?”
我回头一看,陈小花原本乖巧的小刘海都被吹成非主流斜刘海了,乍一看像只叛逆的羊驼。
“赶紧进酒店吧,吹死个球的了。”
我们顶着大风沿着街边往酒店走,一个个走路都低着头,走着走着眼前突然出现一张传单。
“朋友们看一下,保护野生动物,共创美好家园。”
一个沙哑男声出现在我附近,感觉他说出来的每个字下一秒就被风吹远了。
那张拿着传单的手又糙又黑,我顶着大风抬头一看,一个四十多岁、带着茶色眼镜、胡子拉碴的男人走在我身边,他拿着传单跟我一起走着,大有一种我不接传单他就不走的架势。
不知道是不是风太大,这大哥的发际线被吹得跟清朝阿哥一样,两侧的几缕头发在狂风中狂舞,还没胡子多。
我伸手接过他的传单,他高兴地给我鞠了个躬,身上的深蓝色棉服还有俩窟窿,一弯腰把棉花都挤出来了。
我本来想着我接了就行了,结果他绕过我又给陈志和光头塞了两张。
“保护野生动物,共创美好家园。”他哐哐给他俩又鞠了两个躬。
接着他又给陈小花的围脖里塞了一张。
“保护野生同胞,羊羊有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