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君临一脸愤怒,双眉紧蹙,犹如两道倒立的剑眉,据理力争地吼道,那神情仿佛遭受了天大的冤屈,悲愤交加。
“再说了,施工现场又怎么可能会没有火星?”
他瞪大双眼,眼中似要喷出火来,“我担心我手下人的安危,让他们远离事故现场,竟然就变成杀人凶手了?这也太牵强了吧……”
“案件具体情节还有待调查。”黎钧猛地拍桌,怒不可遏地吼道:“萧君临,现在你所在的地方是政务司!请你认清形势,坦白从宽,配合我们调查!”
黎钧的脸色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犹如一条条愤怒扭动的蚯蚓,那模样甚是吓人。
“千万不要妄想着反抗律法!
否则的话,我有权对你执行强制措施!”
“哦?”萧君临嘴角一弯,那笑容带着几分不屑和嘲讽,仿佛在嘲笑黎钧的不自量力。他摊开双手,冷笑道:“这可是你说的,我还真就不乐意配合,请问你准备对我执行什么强制措施?!”
萧君临挺直了腰杆,脊梁犹如钢铁般笔直,目光锐利如剑,直直地刺向黎钧,那目光仿佛能将黎钧洞穿。
“或者你去问一问你们古司长,问问他如果是他在这儿,他会对我采取什么强制措施?”
“你!!”
黎钧气得脸都黑如锅底,那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好似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愤怒的情绪在他体内汹涌澎湃。不过他好歹也是一个穿越者,心智方面远超常人,哪能这么轻易就失去了理智?
而且这里还有其他人在场呢,他可不能在众人面前失了分寸,丢了自己的面子。
再说萧君临的地位,也不是现在的他可以随便拿捏的!
“你可以的,这些无关紧要的问题咱们直接跳过。”
黎钧撸着袖子,强压着心头熊熊燃烧的怒火,继续发问:“我问你,你究竟为什么要杀沈承志?”
“谁跟你说沈承志是我杀的?监控探头你也看到了,是他开车来撞我的,然后被我的保镖把车子推翻了,这才起火爆炸的。
这纯粹就是一起意外。”
萧君临眉头紧皱,目光中透着坚定和愤怒,犹如燃烧的烈焰,大声反驳道,那声音在审讯室内回荡,震耳欲聋。
而且是“他开车撞你,和你存心要杀他是两码事!”黎钧冷笑一声,那笑容中满是彻骨的寒意,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都冻结,“他被困在车里的时候,你不仅不救人,还阻止其他人对他展开的救援,这就是其心可诛!”
黎钧目光如炬,犹如两道锋利的剑光,死死地盯着萧君临,仿佛要将他的灵魂都看穿。
“所有一切肯定都是你安排好的!”
“哼,简直笑话!!”
萧君临咧嘴嘲讽,那表情充满了毫不掩饰的不屑,“如果有人丧心病狂地要来杀你,却在半途被其他见义勇为的好人阻止了,并且重伤,那你应该去感谢那个救了你的好人,还是去为那个想要杀你的人鸣不平呢?!”
萧君临双手抱胸,语气愈发激烈,犹如汹涌澎湃的浪潮,“他要来杀我,我不反踩他两脚就不错了,我自己受惊害怕以至于来不及去救人,我竟然还犯了法?
司法学校教给你们的,都是这种荒诞不经的东西吗?”
萧君临理直气壮地说道,声音响亮而坚定,犹如洪钟大吕,“千万不要想着对我进行道德绑架,我没有道德的!”
“当然,你如果非要找人吵架的话,那你可以去和我的律师谈。”
“这特么……”
黎钧蹙着眉头,脸上满是恼怒之色,犹如燃烧的火焰,狠厉地揉着太阳穴。
他终于发现是自己把问题想得太过简单了!
本以为把萧君临带回政务司,吓唬他一下就能让他乖乖屈服,老老实实吐露实情。
可万万没想到,这家伙竟然如此滴水不漏,回答得毫无破绽,简直无懈可击。
关键是他现在也真正处于气懵了的状态,一时间大脑一片混乱,犹如一团乱麻,也找不到有力的论据来反驳!
从本质上讲,他说的这些确实都只是他自己的无端猜测罢了。
甚至放出去还会被人严厉指责是恶意揣测!
说白了就是——诽谤!!
这事情说起来可大可小,但要黎钧现在放手那也还是绝不可能的……
“嗯,你说的有道理,不愧是大老板,这一张嘴就是老阴阳人了!”黎钧冷笑一声,那笑声中带着一丝无奈和愤怒,犹如苦涩的黄连,再次开口问道:“你想好怎么解释你想整死沈承志的原因了吗?”
“根据我们掌握到的情况来看,似乎是你故意设下了一场精心策划的商业骗局,明里暗里向各大供应商施加巨大的压力,企图把沈承志的沈氏集团往死里坑,这才是导致这起惨绝人寰的车祸事件的主要原因!”
黎钧的目光愈发犀利,仿佛要将萧君临的内心深处彻底看穿。
“萧君临,能告诉我们……
你为什么这么讨厌沈承志吗?”
“你又是为了什么,硬要把你那不成器的垃圾儿子送入监狱?”
“这里边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问题?
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惊天的秘密,所以才想要故意杀死他们的?”
黎钧的目光死死盯着萧君临,企图从他面无表情的脸上看出哪怕一丝一毫的端倪来。
可他注定是要失望的……
“黎警司,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萧君临沉默了一下后,缓缓开口,声音平静如水,犹如静谧的湖泊,“萧逸这家伙仗着我的名义在外面胡作非为,更是频频触碰律法底线!
我大义灭亲,难道也有问题?”
“至于沈承志……”
“沈氏集团与我们签订的是正规供应合同,他自己供不上货又赔不了违约金,然后又被我拒绝了求情而已,这又关我什么事了?”
“难道在黎警司这里,赔不起钱就可以直接不赔了吗?”
“而且……
“在你黎警司眼里,似乎他们做的才是正确的?说实话,我现在非常担忧你作为执法人员的价值观!我甚至怀疑你能否好好完成你的本职工作?!”
萧君临目光如电,那犀利的眼神直直地射向黎钧,仿佛两道能够穿透人心的激光,那话语掷地有声,犹如一记记沉重的巨锤,毫不留情地砸在黎钧的心间,每一个字都带着强烈的质问和不满。
“或者说,你如此针对我,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图谋?”
萧君临一席话说完,对面的黎钧已经紧张得满头大汗,那豆大的汗珠如密集的雨点般从他的额头不断滚落,仿佛断了线的珍珠,噼里啪啦地砸在地上。
他的脸色苍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就像一张被漂白过度的宣纸。眼神飘忽不定,犹如风中残烛,摇摆闪烁,异常心虚地轻咳了两声,那咳嗽声显得如此干涩和无力,试图掩饰自己内心那如同惊涛骇浪般的慌乱。
“小吴,你先出去忙你的吧,我跟萧董单独聊聊。”黎钧强压下心头如脱缰野马般的慌乱,声音微微颤抖着,如同风中的落叶,冲一旁的同事说道。
那名叫小吴的年轻女警司看了看黎钧,那眼神中透着一丝疑惑,仿佛在询问发生了什么。又看了看萧君临,只见萧君临一脸的严肃和冷峻。犹豫了一下,但还是依言离开了审讯室,轻轻带上了门,那关门的声音在这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此刻,审讯室内只剩下萧君临和黎钧两人,气氛愈发凝重,仿佛凝结的冰霜,寒冷而压抑。空气仿佛都变得粘稠起来,让人感到呼吸困难,仿佛每一次呼吸都要耗费巨大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