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会是战争的发起者和参与者,所以战争能带给她的只有一片荒芜的废墟,一座堆成山的尸体。
至于战后,胜利者得到的利益,好像也和她没有关系。
她不清楚自己会不会心安理得地享受,也不清楚自己是不是被压榨的一方。
在她所受的历史教育里,来之不易的胜利只代表保卫、反抗成功。
“赫敏!维斯佩拉!”
哈利的声音在空旷昏黄的走廊里突兀地出现,在他背后还贴着被五花大绑的罗恩。
红色布料灰色锁边的老头背心,黑白细条纹cos斑马后腿的绸缎反光灯笼裤。
黑色羊毛堆堆袜的脚下踩着左右穿反的灰色四十几码大脚拖鞋。
“罗米达~万尼~”
粘稠的呼吸在哈利耳边吹风。
迷离的眼神,荡漾的眉毛,上扬七十五度的嘴角……恶心得厉害。
瞅一眼,鸡皮疙瘩掉一屋子的那种
在两个女孩眼神中的嫌弃和古怪凝结成团之前,哈利扒拉开罗恩的脸,一身正气地说:“我们俩没关系。”
“他中药了。”
赫敏提着灯,高低眉都出来了,“你下的?”
“怎么可能!!”
奎因兰上前翻开他的眼皮,魔杖亮光查看了一下瞳孔反应,“是迷情剂。”
没有反应,全是绯色的桃心。
“是的,是的。”哈利连忙点头,像个上了发条,只会点头啄米的玩具鸡。
“我们正准备去霍拉斯教授休息室找迷情剂的解药呢。”
哈利又把黏上来的罗恩推开。
“都是他肚子里饿疯了,从我抽屉里翻出一盒圣诞节罗米达送的酒心巧克力吃,然后就吃出问题了。”
“噢~”
赫敏调侃的目光落到哈利脸上,她记得那个女生。
罗米达对哈利的兴趣非常强烈。
每次哈利出现在图书馆时,那眼神,一秒就把哈利身上的衣服扒干净了。
哈利尴尬笑了几声,如果今天不是罗恩好吃,遭殃的就是自己了。
又一次罗恩贴上来时他就没推开了。
一脸英勇就义的模样,非常有爱地拍拍红色脑袋。
好兄弟,看在你代为父受过的惨样,你父亲我这几步路也就忍了吧。
奎因兰看着他们“从”字离开的背影,和赫敏不约而同笑出声,这俩兄弟大半夜玩儿得真花。
又巡了半层楼时,她心里突然觉得不妙。
要是帮他们解了药效的霍拉斯教授突然兴致上来,邀请这俩人小酌一杯就完了。
酒那么多,但最近的,包装精致的新酒可就只有那一瓶啊!
“赫敏,我有点事,你顶几分钟。”
……
砰砰砰!砰砰砰!
“来了来了。”端着香槟杯的霍拉斯拉刚开门,手里的酒就被掀翻。
奎因兰来不及向他解释,满分的视力看清客厅小桌上摆着的酒瓶。
蜂蜜酒。
标签像刚抹过油那么新。
站在壁炉前的罗恩和哈利俩傻大个,乐龇着个大牙就准备喝下手上的交杯酒。
“别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