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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风院。
吴翊彬跪在院子里,清俊的小脸上,满是倔强。
吴震海手拿着鞭子,用力往他背上一挥:“让你小小年纪不学好!小小年纪就知道离家出走了!”
啪!
狠狠一鞭。
“你娘因为你离家出走,直接气病了,你知不知道?”
啪!
又是一鞭。
“你倒好,回来了,非但不知错,还有这种怨恨的眼神瞪着为父!”
啪!
又一鞭!
徐凤娇被丫鬟搀扶着,脸色苍白,捂着心口,哭的梨花带雨,气若游丝:“彬儿,你就跟你爹服个软,认个错吧!”
“你爹只是看着对你严厉,可你失踪的这几天,他急的食不下咽,一连出去找了你好几天,连觉都睡不好啊!”
“哼!”吴翊彬咬着牙,宁死不屈,嘴唇都被咬出血来了。
他死死捏着拳头,怨恨的瞪着吴震海,眼里满是憎恶。
吴震海被他的眼神刺到,浑身一僵。
怒气不打一处,立马举起鞭子,又要狠狠落下。
棉棉等人走到院子门口,看到这一幕,小家伙立马皱起小眉头,准备上前制止。
就在这时,一道婉转如莺啼的声音,突然娇滴滴的响了起来。
“姐夫,不要!”
棉棉停下脚步,循声望去。
就见一个身穿绿色烟纱裙,梳着少妇发髻的年轻女人,一脸焦急,从他们身边跑了过去。
她脚步略显踉跄,身上还有一股奇怪的味道。
像是血腥气和汗味交织在一起的味道,又佩戴了香味浓郁的香囊。
总之,几种味道混合在一起,非常诡异。
吴震海看到来人,脸色骤变:“你怎么来了?”
徐凤娇也是一怔:“表妹?你不是回老家养病了吗?”
朱晚红脸色微僵,眼神飘忽,低下头,不敢直视徐凤娇的眼睛。
“我……我其实……”
吴震海咽了咽口水,忙道:“娇娘,这事怪我,是我没早跟你说。”
“其实表妹她早就回凤栖城养病了,但你身体不好,我就,没敢跟你说,怕你胡思乱想,耽误你的病情。”
“哦,原来是这样。”徐凤娇捂着嘴,轻轻咳了咳。
见朱晚红面色苍白,摇摇欲坠,忙招来小丫鬟:“快,给表小姐拿件披风。”
“是。”
朱晚红咬着唇,眼里泪光闪烁,欲言又止。
“我……我听说彬哥儿回来了,担心他,就想着来看看,谁知刚到院门口,就看到姐夫在鞭打他……”
吴震海把鞭子往地上一扔:“小孩子不懂事,我便教训一下,看着痛而已,都是皮肉伤,不碍事。”
朱晚红轻轻点头,上前去扶吴翊彬:“彬哥儿,快起来吧。”
吴翊彬红着眼睛,任凭她将自己扶了起来。
表姨是寡妇,丈夫在结婚当天晚上就去世了。
婆家嫌她不吉利,就把她赶了出来。
娘家人嫌她丢脸,也不要她。
后来,表姨无奈之下,就来凤栖城投靠了他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