甭管大明最终发不发的齐,听起来也不少钱呢!
而从秦逸这边私下发的月饷,最普通的一名家丁,每月也有实实在在的五两银到手。
多吗?这就是辽东镇精锐家丁的正常收入而已。
对秦逸来说,这两百人就是自己的军官团,随时可以接手一支两三千人的普通军队。
并且能保证迅速建立指挥层级,形成战斗力。
大明这一套已经玩了两百多年,逸哥暂时也没打算改变这个公认的“游戏规则”。
不是不想,而是暂时他还没这个资本。
要不是机缘巧合在龙山仓搞了一笔大的收益,给弟兄们分润后,剩下价值三十多万两的财富,也足够他挥霍不少日子。
否则的话,每月雷打不动的家丁月俸,他就要扔出去三四千两。
一年近四万两白花花的银子,压根没地方解决。
除了画大饼,就只能学其他将领,以拥有自己“领地”后,变着花样剥削卫所其余卫军。
再搞些“边境走私”,想方设法多弄点钱财,养活这两百家丁。
朝廷为啥不怕弹劾李成梁时,他领着三四千纵横辽东的家丁铁骑闹兵变?
无他!养精锐家丁,花费太惊人了。
每年辽东镇二十万两雪花银,其实就是朝廷拿捏辽东大小军头的绳索。
大军头即使想叛变,下面小军头也不乐意。
大小相制尔!
如果秦逸不想在这缸污水里沉沦,他就必须走一条,别人想都不敢想的野路子!
……
守志岛校场上,前李朝僧兵戴着大明式毡帽遮住光头,鞓带上挂着短刀。
守志岛校场上,两个“局”三百余僧兵列队整齐。
身着蓝色无内甲铁片、软塌塌的鸳鸯袍(鸳鸯袍红蓝两面穿,老兵穿红,新兵穿蓝),大明式毡帽遮住光头,腰间鞓带上挂着短刀、椰瓢。
北方没有做狼筅的大毛竹,早就因地制宜的取消了这种南方常见的利器,改为双长枪手。
“……藤牌不足,就用圆盾先练着,标步齐进已经练过……”
这两个局的僧兵,江水是当成“投名状”来练,可没少花心血。
“……没配鸟铳和虎蹲炮,每队远射是一步弓、一硬弩……”
秦逸一身山纹甲,面色严肃的在江水和姜阳带领下,细细检阅这支特殊部队。
“……一队十二人,一方牌、一圆牌,四名长枪手,两名镗钯手,两名射手,一名火兵,副队兼弩手,队正用旗枪指挥。
按照大人意思,正副队长都是他们自己推选,三队为一总旗,正副总旗是从队正中挑选,加两名护旗兵,一总旗四十人……”
“三总旗合成一局,设正副哨长及一队亲兵,加鼓号手、护旗兵等,凑了一百四十人。
两个局一司只能算半个把总,俺带一队亲兵领军,加上旗手及鼓号等”。
姜阳没说的就是正副哨长,及三队亲兵都是守志岛上的人。
秦逸从队列里转了一圈,没有一丝喧哗和摇头晃脑,这就显示了森严的军纪。
这一点让他很是满意。
“操练一下,让本将军看看动起来怎么样?”
“是!大人!请随末将到指挥位!”
激动到面色通红,声音都发尖的姜阳,待大人和“师父”站到指定位置。
深呼吸两次后,面色一肃,大吼出声:
“开始应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