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雄目睹这一幕,眼中纷纷露出惊骇之色。
从断剑插入青砖的声音和力度来看,这柄剑显然是削铁如泥的宝器,而刘正风竟能以手劲将其折断,这份实力,让人不得不佩服。
对于刘正风这样的武林高手而言,折断一口宝剑自然算不得什么惊世之举。
然而,他能够如此轻而易举、毫不费力地完成这一动作,足见其手指上的功夫已臻至化境,这种造诣,无疑是武林中一流高手的标志性特征,令人叹为观止。
天门道人望着断剑,不禁长叹一声:
“唉,真是可惜了,可惜了!”
这一声叹息,既像是对那口被折断的宝剑表示惋惜,又似乎对刘正风这位高手即将归隐山林而感到遗憾。
刘正风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他轻轻捋起衣袖,露出双手,准备将双手浸入金盆之中,完成金盆洗手的仪式。
然而,就在这关键时刻,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厉喝:“且慢!”
刘正风心中微微一震,他抬起头,目光投向大门口。
只见四名身穿黄衫的汉子大步走进,他们分列两旁,随后,一名身材高大的黄衫汉子昂首阔步,从四人中间走了进来。
他手中高举着一面五色锦旗,旗上镶嵌着无数珍珠宝石,随着他的步伐轻轻摇曳,散发出耀眼的光芒。
在场有许多人认识这面旗子,心中不禁一凛:“五岳剑派盟主的令旗到了!”
那高大汉子走到刘正风面前,高举令旗,朗声说道:“刘师叔,奉五岳剑派左盟主旗令:刘师叔金盆洗手之事,请暂时押后。”
刘正风闻言,躬身问道:“不知盟主此令,究竟是何用意?”
那汉子答道:“弟子只是奉命行事,实在不知盟主的具体意旨,请刘师叔恕罪。”
刘正风脸上的笑意渐渐消散,他沉声说道:
“以往我身为衡山派弟子,自然也是五岳剑派的一份子,自然应当听从五岳剑派的指令。但如今,我已是一介布衣,与衡山派、与五岳剑派再无瓜葛。因此,对于北地剑盟的指令,我恐怕难以从命。”
“刘师叔,请勿自误。”
话音刚落,便有一队人马从刘府邸门口鱼贯而入,领头的正是嵩山派弟子史登达。
他远远地向刘正风抱拳行礼,但语气中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胁:
“如果师叔不听从盟主的号令,就莫要怪师侄们无礼了。”
就在双方对话之际,史登达所率领的数十名嵩山派弟子,已悄无声息地将刘正风所在的大厅团团围住,形成一个密不透风的包围圈。
大厅内的空气仿佛凝固,紧张的气氛弥漫在每一个角落。
“哈哈哈,既然来了,何不都现身一见?”
刘正风怒极反笑,他的声音因愤怒而微微颤抖。
想他昔日身为五岳剑派中的佼佼者,何曾受过今日这般的欺压与刁难?
如今刚脱离五岳剑派,却已物是人非,世态炎凉。
话音刚落,刘府四面围墙上,数面旗帜冉冉升起,迎风招展。
四周,嵩山派弟子的声音此起彼伏,他们齐声高呼:“刘师叔!”
四声过后,群雄再次环顾四周,只见整个刘府已被嵩山派彻底包围,犹如铁桶一般,插翅也难飞。
此时,门口处又走进两人,正是嵩山十三太保中的费彬与陆柏。
他们二人并肩而行,步伐稳健,齐齐向刘正风拱手行礼:“刘师兄。”
刘正风心中已然明了,今日嵩山派是铁了心要阻止他金盆洗手。
他目光坚定,环视四周,朗声问道:“若我今日执意要完成金盆洗手之礼,各位又将如何?”
“五岳剑派的各位师兄弟,以及江湖上的各位豪杰,陆柏在此有礼了。”
仙鹤手陆柏并未直接回答刘正风的问题,而是先向在场的五岳剑派众人及各路江湖来客拱手行礼,然后才缓缓开口,
“请各位江湖朋友在此做个见证,陆柏想问刘正风师兄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