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京城里面的消息满天飞,哪怕有些人尽力在抹黑王拓,却抵挡不过八卦的力量,王拓深谙这一点,所以才会弄出各种版本的故事出来。
所谓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不是说辟谣真的有多难,而是事实大多数的时候,是大家都不感兴趣,就像阴谋论的市场很大一样。
总而言之,汴京城里传的每个版本都不同,却有共同的一点,那就是错不在王拓,那么错在谁身上,岂不是很明显。
“混账!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朕的名声急转直下?”
赵宗全下了朝会,正准备去看看自己种的麦子情况如何,结果听到宫人来报,差点没气得当场晕倒。
“陛下,您请息怒,小心头疼又犯了!”
皇后娘娘站在他身边,劝着他。
“无论怎么说,就算是你要敲打徐思齐也好,或者说逼他退婚也好,都是为了大局着想,只是这件事情终究是徐思齐吃亏,别说英国公不答应,就算英国公答应了,咱们也是理亏的一方。”
赵宗全瞪了皇后一眼,道:“这是朝廷大事,岂能用亏不亏理来衡量,哼!他不过是个区区护国侯,也不是开国勋贵,我要是连他都治不了,这个皇帝做的还有什么意思?”
皇后担忧的看着他:“那陛下要怎么做?他现在已经是一介白衣,还怎么治?”
“这还不简单,我再给他封一个地方官职,西北不行就西南,西南不行那就东南,我倒要看看,他有没有胆子屡次辞官!”
辞官这种事情是允许的,但是若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辞官,那就是打官家的脸,明显不想给官家效力,那么这件事情就可大可小了。
“陛下,这样恐怕会落人口实,说陛下气量狭小。”
赵宗全眼睛微微眯起,想着这件事情具体要怎么做,才能够把自己摘出来。
他需要一个白手套,还不能从禹州来的人里来找。
思来想去,他忽然想到一个存在感不高的人,这个人出面的话,无论怎么说,都不会落人口实。
就在他得意的时候,忽然有宫人来报。
“陛下,辽国使臣进汴京城了。”
赵宗全将王拓的事情放在一边,起身喃喃道:“终于来了吗?估计还是那个说法,提前交割岁币,还要用粮草,看来渝关那边的压力不小,或许我可以试探一下辽国的虚实?”
说是这么说,但赵宗全其实挺害怕辽国真发兵的,无论怎么说,要是惹得辽国陈兵边境,他这个皇帝总是要第一个被推出来挨骂。
那檀渊之盟的黑锅虽然让寇准背了,可实际上是谁的责任大家心里都清楚,毕竟每年十万两白银,还有二十万匹绢那都是实打实要白白给辽国的。
若是再来一次,他赵宗全这辈子除非能够收复燕云十六州,不然后世的史书上,他定然是臭名昭着。
“来人,命礼部侍郎前去接待辽国使臣,如果对方带了国书,那就让他们明日早朝时递交。”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