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柏溪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说道:“石榴是秀英的女儿。此次平阳县城墙修建,秀英功不可没,出钱出力,毫无怨言。若是让罗静安为所欲为,强抢石榴,怕是要让归附与公子的人寒心啊!”
“秀英一心为了公子,为了这一方百姓。若她的女儿遭此劫难,众人定会觉得公子您不顾他们的死活,以后谁还敢真心相随?”
武柏溪言辞恳切,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秀英根本就不知道太子的事,倘若自己不这样说,又怎么能搭救石榴。
扶苏沉默片刻,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
孙贵妃一直对太子之位虎视眈眈,想尽办法要把我拉下来。扶苏眉头紧蹙,眼中闪过一丝忧虑。她在宫中处心积虑,布下重重阴谋,不断在父皇面前搬弄是非,进献谗言。
而父皇又年事已高,精力渐衰,头脑也不如年轻时那般清明,竟轻易听信了孙贵妃的谗言。扶苏无奈地摇摇头,长叹一口气。
如今局势危急,要成就大业,不但要有忠心的谋士为我出谋划策,还要有充足的粮食以保障民生,稳定局势,更要有足够的银子来支撑各项事务的开展。
“若不能解决这些问题,又如何能与孙贵妃一党抗衡,又如何能实现我心中的抱负,造福天下苍生?”扶苏停下脚步,抬头望向远方。
公子,属下有一对策。”武柏溪神情郑重,语气坚定。
扶苏抬眼看向武柏溪,目光中带着探寻,说道:“武大人有话直说,不必这般拐弯绕圈子。”
武柏溪拱手,恭敬地说道:“公子,依属下之见,您可以让镇威将军向皇上请旨赐婚,将石榴那丫头许配给镇威将军多年前丢失的孩子。
镇威将军夫妇二人镇守平阳边境多年,战功赫赫,威名远扬,为我朝立下了汗马功劳。他们在皇上心中的分量极重,想来皇上定会慎重考虑镇威将军的请求。
如此一来,既能解了石榴的困局,又能让罗静安的阴谋无法得逞,还能拉拢镇威将军,实乃一举多得之计。”
扶苏手抚下巴,双目微眯,思虑片刻。他深知武柏溪一向行事谨慎,每一个提议必然经过深思熟虑。此次提出这样的对策,必然是断定吴勇夫妇得知此事后定会出手相救。
扶苏缓缓走向武柏溪,眼中带着几分探究,手轻轻拍了拍武柏溪的肩膀,说道:“武大人,以我对你的了解,你是还有话没有说完吧?”
武柏溪微微一怔,随即露出钦佩的神情,再次拱手道:“公子英明,属下确实还有顾虑。镇威将军虽威名赫赫,但此事毕竟涉及皇家颜面和后宫争斗,若操作不当,恐怕会给将军带来麻烦,甚至可能引起皇上的猜疑。所以,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周全安排,确保万无一失。”
扶苏闻言笑了笑,眼神中带着一丝玩味,说道:“再给你一个机会,长话短说。”
武柏溪深吸一口气,连忙一口气说道:“秀英那里收留了一个孩子叫阿凡,正是多年前镇威将军丢失的孩子。
镇威将军因为事态不稳,边疆局势复杂,才没有冒然和孩子相认。
以属下观察,阿凡对石榴有意,石榴对阿凡也并非无情。若能促成这桩婚事,于各方都是好事。
镇威将军定会感恩公子,为公子效力。而罗静安也只能干瞪眼,无从下手。”
武柏溪语速极快,额头上都冒出了汗珠,唯恐再让扶苏不满,自己把知道的一五一十可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