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姐？顾小姐！是你吗！顾小姐！”

乔琳一开始并没有反应过来有人在叫她，她带着乔琳的面具太久，都忘了自己过去的名字，但…并不重要了，她并没有回头而是裹紧了衣服，低下头往前走着。

“顾小姐！”

她突然被一个人女人抓住，她抬眼看向抓住了自己的女人，眼神有些迷茫，这个女人十分的眼熟…为什么自己想不起来了呢？

“顾小姐，我是春满啊，你不记得我了？”女人焦急地说道，她看上去有些激动，眼中闪烁着泪光。

乔琳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丝记忆的碎片，春满，这个名字似乎在很久很久以前出现过。她张了张口，想要说话，但喉咙里却发出一阵干涩的咳嗽。

“你怎么在这里？”乔琳终于开口，她的声音沙哑而虚弱。

春满的眼睛亮了起来，她紧紧地抓住乔琳的手，仿佛怕她再次消失一样。“顾小姐，真的太好了！我居然会在上海碰到你！陆家一别，你都瘦了，还好，还好，终于见到你了。”

乔琳看着春满，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她想起来了，那天晚上，就是春满救了自己，不然就自己就被陆邵廷那个禽兽玷污了。但是，她已经不再是那个顾小姐了，她已经变成了乔琳，一个沉迷于烟馆的堕落女人。

“春满…我现在不是顾小姐了…我…”乔琳想要解释，但她发现自己已经无法说出口。

春满摇了摇头，她看着乔琳，眼中充满了理解和同情。“顾小姐，我知道这个乱世女人的生活有多不容易，但我还是希望你能找回曾经的自己。你曾经多么善良的一个好人啊…”

乔琳有些恍惚，她似乎又看到了那个站在桃花树下的自己，梳着学生头，抱着她心爱的书本穿着干净的校服，笑得那么灿烂。

春满看着乔琳恍惚的模样，又闻到了人身上浓烈的烟味，面容骤然一变。

“顾小姐…你是不是在抽大烟？”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眼神中闪过一丝痛惜。

乔琳这时候似乎恢复过一丝清明，她不想让别人见到她这副模样，她重重的一把将春满推开，愤怒的大喊一声。

“管你什么事！我的事在上海还没人敢管！”

春满被乔琳推开，眼中闪过一丝受伤和失望。她知道，乔琳已经不再是那个她曾经认识的顾小姐了，她已经深陷于烟馆的泥潭之中，无法自拔。

只是她骨子里的善良不忍心看着曾经的顾小姐如此堕落下去，她想帮人戒烟，只是乔琳并不给她这个机会就已经跑远了，只在雪地上留下了一串脚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