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有三五个人都和梁珠约上了。
陈真真也凑过去,她的画技只能算是入门,但跟着凑个热闹却是无妨的。
梁珠也没忘记陈真真刚才说喜欢这幅画,她细声跟陈真真说:“等她们鉴赏完了,我把这幅画送给你。”
陈真真连忙摆手:“用不着。我喜欢的是讲画的你。”
梁珠一向不经夸,脸都红了。
王若妍顿时被挤开了,只有常常依附于她的贵女还围在她身边,王若妍气急败坏,咬了咬嘴唇,跑去找她母亲王夫人告状。
王夫人派了身边的嬷嬷过来跟谢玉惜说话。
谢玉惜不客气道:“方才贵府姑娘咄咄逼人的时候,怎么不见你主子让你过来?”
嬷嬷脸色一僵,笑道:“侯夫人这话说的,那不是孩子间的拌嘴吗,夫人怎么能放心上?”
“嬷嬷说的不错,只是孩子间的拌嘴——那你现在来是干什么的?”
嬷嬷一愣。
她来,当然是为了让西宁侯夫人压着梁珠向王若妍低头,省得她家姐儿心里委屈啊。
嬷嬷讪讪离去。
王夫人也投来不善的目光。
谢玉惜视若无睹。
反正,惹了事也有仲骁给她和梁珠撑腰。
赏画宴会结束后,梁珠还有点害怕:“婶子,真真姐姐说王姑娘有个得宠的姨母,她会不会……”
“会。”
谢玉惜道:“早就听说欣妃很宠王姑娘,王姑娘三天两头就进宫,少不得要告西宁侯府一状。”
梁珠脸色瞬间就煞白了。
谢玉惜摸了摸她冰凉的手,温声道:“别怕,有你小叔给咱们撑腰呢。”
而且本来就是王若妍没理,王家要是想仗势欺人,西宁侯府也不是吃干饭的。
还有西宁侯府的姻亲陈家,多的是言官。
王若妍果然到宫中去找欣妃告状,哭哭啼啼说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
欣妃一听就怒了,“谁敢欺负你?”
她得宠数年。
满京城里,还真没有几个敢跟王若妍过不去的贵女,除了家世够硬,就是脾气够硬的,譬如陈真真。
王若妍心情复杂地说:“是西宁侯的侄女,梁三姑娘。”
欣妃顿了下,“西宁侯府?”
能得宠多年,她也是有些头脑和手段的。
欣妃道:“皇上最近十分看重西宁侯,听说今天还召见了他,足有两个时辰之久。”
王若妍委屈道:“所以,姨母您不能拿梁三替我出气了吗?”
欣妃哼道:“当然不是!不把王家放在眼里,就是不把本宫放在眼里,西宁侯夫人本宫非敲打不可。”
王若妍哼哼唧唧说:“还有那个梁三。”
欣妃感觉到一丝不对劲:“你怎么那般厌恶梁三姑娘?”
王若妍扭扭捏捏的:“谁让李惠风他——”
欣妃了然,笑道:“妍姐儿学会吃醋了?”
王若妍恨恨地绞着帕子。
她也不完全是吃醋,她就是讨厌别人抢她的东西,哪怕那东西她还没得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