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话声，那尊佛像骤然缩小，背后的大日同时放大，瞬息之间，佛像隐没，大日高悬，无尽金光自大日中生出全都射向韩天。

炽热，暴虐，毁灭。

这日光的特性跟韩天观想出的大日之光有些相似，但却远远比之纯粹和暴烈。

韩天感觉自己的精神在蒸腾、消散，宛如阳光下的水气；身体也在干枯、坏死，好像被顽童用放大镜聚焦阳光照射的蚂蚁。

“这就是密宗的大日如来观想法吗？果然厉害！”

忍受着精神蒸发的痛苦，感受着大日如来光芒的暴虐和毁灭，韩天依旧巍然端坐，冷眼望着空中那轮大日。

韩天虽然精神强大，但却是两世的两个灵魂混合而成，而且前世还是一个年近六十风烛残年的老头子。因此精神不可避免的有些混浊、驳杂。

观想出刺刀和大日之后，韩天的精神感知更加敏锐，早就发现了这一点，虽然借助大日之光的照射，可以逐渐地炼化驳杂、纯化精神，但效果却着实一般。

喀巴的大日之光毁灭之力更强，不断地蒸发韩天的精神，但蒸发更快的还是那些驳杂的杂质。反正韩天精神强大，就算蒸发一些也不碍事，只要不损伤本源，终究是能恢复的。

而且，借着这个机会，韩天还能切身感受到大日如来观想法所观想出来的日光的特性，日后可以尝试优化自己的大日之光。

片刻之后，韩天对大日如来之光的感受差不多达到极限了，精神也已经被蒸发了十分之二。他毕竟没有学过正统的精神秘法，必须要适可而止，否则倘若因为损伤太大而无法恢复，那就太可笑了。

韩天凝视着空中的大日，念头一动，一柄无形的刺刀凭空凝成，蓦地向空中那轮大日刺去。

“不好——”一声隐隐的惊呼响起，那轮大日缩小，准备收起，却已来不及。

那柄刺刀刹那之间已经刺中那轮大日的中心。

仿佛利刃刺入蛋糕，毫无阻碍，一透而过。

瞬息间，刺刀转回，竖劈、横斩、斜削，眨眼间便将那轮大日分成六十四等分。

韩天眼前光影一变，回到十阵赌输赢的山谷中。

耳中先是听到滋滋的声音，继而一股烤肉的香味传入鼻中，韩天转目望去，只见另一口锅内，喀巴喇嘛圆睁双目，震惊而又不甘地望着自己，身上冒起一股股青烟，正是烤肉味道的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