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仙姑首先不耐烦了,连声埋怨道:“陆老哥,几时才能破阵呀?”她的语气中透露出几分焦躁与不满。
陆须臾被他打断思路,深感不悦。只是他涵养极深,依然面含微笑道:“何老弟此时距岸甚近,大可退回岸边等待。”他的语气平和而坚定,显然并不希望何仙姑在此打扰他破阵。
何仙姑干脆得紧,废话不说直接退回岸边。其他诸人也渐渐离去,最后仅剩下萧不厌、清风真人与明月小道士三人跟在陆须臾身后。他们三人显然对阵法之道有着浓厚的兴趣,即便面临困难也不愿轻易放弃。
当年萧不厌被碧葶诱至嵩山,罗汉阵中险些丧命。与萧飒鸣一役后,他已不存报仇念想,但从此对阵法一道特别重视。而清风真人师徒乃修道之人,最耐得住寂寞。他们三人紧跟在陆须臾身后,仔细地观察着每一个子阵的变化与走势。
又过了很久,陆须臾突然止步,回首对清风真人说道:“老朽便要出手破阵,道兄可否移步岸边代为照料一下?”他的语气中透露出几分请求与期待。
清风真人愣了一下,旋即单掌一立,道:“既然如此,贫道这就回岸边告知大家一声。”他的身影迅速消失在众人视线之中,留下陆须臾等人在原地继续研究破阵之法。
目送清风真人离去后,陆须臾长叹一口气,眼神中透露出几分凝重:“阴阳五行,水为土克。九宫子母阵与河祭锁妖阵结合后,居然形成水土交融这般不可思议的局面。此阵几无破绽可寻,老朽虽找到了母阵中央宫,不过能否破阵却心里没底。”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几分无奈与担忧。
萧不厌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只是淡淡地说道:“陆兄需要我做什么尽管吩咐。”他的语气平和而坚定,显然愿意为破阵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
陆须臾微微一怔,随即从袖中拽出一柄精致的兵刃。那兵刃刃部成凸弧形,泛着黑黝黝的光亮,像极了月牙铲,只是体型要小得多。他表情郑重地说道:“这把云梦锄虽非神兵利器,却代表着云梦山庄长老的身份。老朽若是破阵失败,柳兄可否帮忙将其捡回来交予我的两位兄弟?”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几分决绝与坚定。
萧不厌知陆须臾已存必死之心,不免动容道:“陆兄,此等小事自当效劳。只是除此之外,别无他途吗?”他的语气中透露出几分关切与担忧。
陆须臾苦笑一声,心中再无牵挂。他仔细辨别方位后,将云梦锄向半空掷去。那云梦锄急速旋转,迅疾胜过流星,落下时却缓慢得紧。岸边众人只觉胸口压抑,周围的气流竟都被吸引着绕锄柄快速旋转,最终形成一个螺旋状风圈。那风圈越来越小,而风速却越来越快,最后河水竟被吸离河面,形成一条参天水柱,如同一条腾云驾雾的跤龙自水中窜出。
终于,陆须臾展颜一笑,转向众人说道:“此阵已破,大家速速过河。”他的语气中透露出几分喜悦与轻松,显然为成功破阵而感到欣慰。众人闻言,纷纷欢呼雀跃,迅速跟随着陆须臾的脚步,穿过了那曾经困扰他们的九宫子母阵与河祭锁妖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