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母拉着郑耀东说了好多话,抹了很多眼泪。
直到郑父让她去准备点吃的,他有话要和郑耀东说之后,才离开。
父子两人进了书房,等了一会儿,郑耀南带着郑元玲两姐妹回来,加入议事。
“这次的闹事不是一次简单的闹事......”
郑耀东将何主簿的靠山是礼部侍郎,以及家产要不回来一一说出。
郑耀南听完,气得拍桌子:“他们果然是官官相护,欺负我们小平民百姓!”
郑从阳则是软靠在凳子上,好像一下子衰老了十岁:“我就知道是这样,我就知道是这样。”
郑耀东灵光一闪,望向其父问道:“爹,你上次有难言之隐,是不是和今日发生的事有关?”
郑从阳长长叹息一声:“爹之前遭劫,不是被万年县何主簿陷害那么简单,爹家财万贯,在京城也混了六七年,一个主簿还不至于令爹如此狼狈。”
郑耀南啊的一声:“爹,你都知道啊?真是礼部侍郎?”
郑耀东也望着他,坐等他细说。
“我们姓郑,你们知道吧?”
郑从阳幽幽说道。
“爹,你犯浑了吧?”
郑耀南翻了翻白眼,无语道。
郑耀东虽然不说,但也觉得他爹犯浑了。
郑从阳却没生气,长长一叹道:“荥阳郑氏也姓郑。”
郑耀南急性子,听不得这样慢吞吞:“爹,能不能直截了当说清楚。”
“那你还打岔?”
郑从阳没好气说道:“你闭嘴,听我慢慢说!”
郑耀南撇撇嘴,嘀咕了声:“那你快点说哦。”
“在我们被抓的前一个月,礼部侍郎找过我一次,说是荥阳郑氏想吸纳我们为分支,我当时激动万分,以为能抱上荥阳郑氏的大腿。”
“但谁知,荥阳郑氏主动提出吸纳,也有条件的,要我上交七成家业,七成啊,我当然是不乐意的,当场就拒绝了礼部侍郎。”
“礼部侍郎也没有生气,只是平淡地说了句没人能拒绝荥阳郑氏就走了......我被放出来的那天,就考虑怎么样告诉你们。”
郑从阳无力靠在凳子上,唏嘘感叹着。
当时礼部侍郎亲自找他,还以为是生意做得好受到了高层的关注。
没想到,没过多久就被万年县主簿陷害,还差点搭上全家的性命。
“所以,真正在背后操控的,不是礼部侍郎,是荥阳郑氏?”
郑耀东被郑父的话震惊到。
如果只是一个礼部侍郎,有个法子可以试试。
但面对荥阳郑氏,那庞然大物,还真的没有一点点胜算。
“那倒不是,背后操控的还是礼部侍郎。”
郑从阳摇摇头道:“天下郑氏出荥阳,我们家虽然往上三代就没了记录,但归根结底也是出自荥阳,荥阳郑氏不至于那么绝情,会被天下世家不齿。”
“这些天我除了想方设法讨回家业,也对入狱一事深刻调查,礼部侍郎和荥阳郑氏某一脉有姻亲关系,礼部侍郎想抱稳荥阳郑氏的大腿才找到我,目的是我的产业。”
郑家来自湖州,往上三代就不知道是谁了,族谱都没有的小小家族,荥阳郑氏那样的巨无霸是不会接受的。
郑耀南拍了拍胸膛:“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背后是荥阳郑氏。”
郑从阳摇摇头苦笑道:“这是不幸中的万幸,但也不见得我们就对付得了礼部侍郎。”
“我今日之前还在侥幸,以为礼部侍郎忘了我们,毕竟也没有财产被他盯着,却不料还是不愿放过。”
郑耀南站了起身:“爹,一个礼部侍郎而已,他敢要我们的命,我们也要他的命!”
郑从阳被吓得不轻:“胡闹,那是四品大臣!”
郑耀南无所畏惧:“我管他几品,皇帝要我命我也杀他!”
郑从阳惊得站起身:“闭嘴,你要害死我们全家吗?”
说着,他还快跑到窗户左看右顾,把窗给关上。
郑耀东也惊讶望着郑耀南,打了个冷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