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闻言连连后退,差点摔倒。
如果被百官知道,储君跟男人乱搞,颠覆伦常,定会是无尽的弹劾,动摇根本。
“带你的人滚出魏王府,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李泰如胜利者一般,凑近李承乾,低声道。
他很开心,感觉抓住了李承乾的命脉。
李承乾张张嘴,脸微白,惶恐难安。
好在他背对着众人,除了李泰,其他人不知道李承乾的现状。
这时,院子外有个东宫护卫匆匆走进,到纥干承基耳边小声汇报着事情。
纥干承基闻言一惊,紧张道:“确定吗?”
来者重重点头。
纥干承基不知道李承乾情况,只看到李承乾背影。
他喊了声太子,见没反应,沉吟片刻,小跑到李承乾的身边:“殿下,郑耀东入狱。”
郑耀东?
李承乾恍惚回神,很快有了精神:“你刚才说什么?”
纥干承基又说了一遍,比刚才的更加详细:“礼部侍郎的公子罗平志带人在茶行闹事,郑耀东被万年县衙门带走。”
李承乾一听就觉得事情不对劲,小小的茶行哪值得礼部侍郎的公子去闹事,里面定然有自己不知道的。
“走!”
李承乾二话不说,立即要去救郑耀东。
走了两步,他回头望了李泰一眼,又看向院子里的一筐筐铜钱:“孤就暂且不追究他们的罪行,那些钱孤就谢谢弟弟的慷慨了。”
至于李泰会不会将称心暴露出去,李承乾也担心,但他以为此行去救郑耀东后,可以向郑耀东寻求帮助。
郑耀东既然能想出哭坟和“拿钱”,那解决他和称心的事不也应该也有办法吧?
李泰望着李承乾慢慢远去的背影,看着东宫护卫将铜钱抬走。
一众文学馆学士围过来,哽咽地感谢他出手相救。
李泰一一客套回应,安抚他们情绪,打发他们离开后,叫来护卫:“查一查一个叫郑耀东的人,他现在被关在万年县衙门。”
能让太子这么在意的人,甚至不顾自己暴露出他和称心的肮脏事,得是什么人物啊?
李承乾匆匆出了魏王府,刚上车辇,就注意到他坐的是太子专驾,穿的是蟒袍。
太子专驾是王青盖车,由四匹纯净的汗血宝马驾驶,外饰极度豪华。
马车已经行驶,两百护卫跟在身后,浩浩荡荡前往万年县。
可自己能让郑耀东知道自己是太子吗?
李承乾是想说清楚身份的,但如果郑耀东得知太子和一个男的......
李承乾也知道和一个男的搞在一起不符伦理,但对于称心,他......
但如果不以太子的身份去救人,怕是不能从礼部侍郎公子手里救出人。
“承基,把你衣服给孤。”
李承乾很快想出办法,和纥干承基换了衣服。
只留下两个驾车的护卫,包括纥干承基在内,全部打发回东宫。
当太子的王青盖车停在万年县衙门的那一刻,衙门上下都震惊,县令第一时间赶出来迎接。
“太子教令:即刻带郑耀东出去,不得耽误!”
......
监狱里。
离开的几个狱卒已经回来,带回新的状纸。
郑耀东誓死不签,架着枷锁的情况下,还踢翻了两个狱卒,令他们无法得逞。
“碍事。”
老人管家抽出钟班头佩刀,走进牢房:“把手脚砍断,再签字画押也一样。”
郑耀东闻言后退,朝钟班头大喊:“他用的是你的佩刀,事后翼国公追究下来,定要将罪责按在你身上。”
钟班头原本想置身事外,闻言大惊,立即冲进牢房,要夺回佩刀,大喊着:“请不要用我的配刀。”
“不过一蝼蚁,何须瞻前顾后,让开!”
老人管家闪开,化掌为拳,一拳打在钟班头身上。
钟班头后退几步,大喝一声,气势大变,再次冲向老人管家。
两人厮斗一起,小小的牢房砰砰作响,昏暗的牢房看不清两人的动作,到处都是残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