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强调道。
李承乾已经走到李泰跟前,面带笑容看着李泰黑脸的样子。
正欲开口,刚才分离的一支护卫队长匆匆赶来,在纥干承基耳边小声汇报着。
纥干承基点点头,朝李承乾作揖:“殿下,找到了。”
李承乾闻言哈哈大笑:“带路。”
这时,魏王府属从匆匆赶来:“殿下,有人闯进铸币作坊!”
李泰闻言,脸更黑了:“太子皇兄,你到底什么意思?”
“青雀勿恼,孤只是好奇而已。”
李承乾笑道。
他先是慢悠悠走着,却觉得太慢,于是大步走出。
虽然看着一瘸一瘸的,但他却不介意,只觉得心中激动,隐约有种刺激感。
“站住!”
李泰大喊,大步跟上。
但一个胖子,走路当真快不了。
李承乾回头一看,脚步更快,瘸步如飞。
自腿疾以来,他第一次走得那么欢快,第一次毫不在意形象:“追孤啊,青雀!”
没多时,李承乾先一步来到一处院子,东宫护卫两百号人已经集合月洞口,魏王府也有不少人到来。
“太子驾到!”
纥干承基大喊。
东宫诸护卫恭敬行礼。
魏王府一众面面相觑,也很快行礼。
“这就是铸币作坊啊,铸的铜钱可真多!”
李承乾眼睛发亮,还没进房间,就看到一枚枚崭新的开元通宝。
待走进房间,除了精致的铸币机器外,就剩下一筐筐铜钱,有七八筐之多,估计有数万枚之多。
“抬出去!”
李承乾激动道。
当即有护卫将箩筐抬到庭院里。
这时,李泰赶来了,带来的人更多。
看到一筐筐铜钱被抬出,他气炸:“太子要抢劫乎?”
李泰身后跟着一群老人,是府上文学馆的学士,也是纷纷出言。
“太子这般行径与强盗何义?”
“太子抢劫魏王府钱财就不怕圣上责罪于你?”
“老夫就算不要这身老骨头,也要阻止太子,还天下朗朗乾坤!”
一人一句,七嘴八舌,义愤填膺,好像李承乾是个十恶不赦之徒。
李承乾没有反驳,只是静静望着他们口诛笔伐,听着他们安插各种罪名。
“好了!都住口!”
李泰忽然心神不宁,让他们闭嘴。
场面总算是安静下来,学士们还纷纷盯着李承乾。
“孤只是关心弟弟,检查开元通宝有没有铸错,何时要抢劫?何以冠以强盗罪名?”
李承乾这才慢悠悠开口。
却是令李泰等人闻言身体一震,脸色微变。
李泰笃定李承乾就是奔着铜钱来的,一路跑来火气变得更大。
现在听李承乾这么一说,立即放低姿态:“太子皇兄息怒,臣弟一时冲动。”
“亲兄弟,孤自然不会怪罪你的。”
李承乾呵呵一笑道。
李泰正松了口气,却又听到李承乾道:“但他们就得好好追究了!”
随即李承乾指着一人:“刚才是你说孤的行径和强盗何异,对吧?”
那人脸色大变,嚅嗫了下:“太子殿下......”
李承乾没让他说下去,又指着一人:“刚才是你说孤要抢劫魏王府钱财对吧?”
那人脸色同样大变,同样想解释,李承乾同样没给他机会。
“孤是太子储君,你们冤枉抢劫,冤枉是强盗,文学馆的诸位学士,你们说该当如何定罪?”
李承乾的声音,这一刻就像是催命符一样,李泰等人都慌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