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认识啊?”
郑耀东啊的一声,将香囊收起来。
怪好闻的,和武媚娘身上的气味一样,令人如沐春风。
“真不认识?”
武媚娘有点惊讶。
那块鱼龙玉佩是宫廷之物,她打听过,太子曾佩戴过。
还有这次太子安排人过来旁听,除了是因为郑耀东还能因为什么?
“真不认识。”
郑耀东耸耸肩:“我也好奇太子为何安排人过来旁听。”
“总归是好事。”
武媚娘轻笑,没再继续询问。
那不重要,是郑耀东不愿意说明,还是真的不认识都不重要。
这时,之前在秦府门口出现的轿子出现,落在两人的不远处。
“接我的人来了,我就不骑马了,郑公子,告辞。”
武媚娘准备离开。
“告辞。”
郑耀东颔首相送。
只是待她掀开帘子,突然想起诗的事:“武才人,我突然有一首关于七夕的词,你想不想听听?”
武媚娘愣了下,想起了之前和郑耀东说起的话,没想到他还记得:“你说。”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郑耀东一顿一句,富有感情咏出。
武媚娘又是愣了下:“好词。”
只是说罢,她就钻进了轿子。
郑耀东见她反应平平,不由得疑狐:这词不好?
却不知,武媚娘进了轿子后,脸蛋绯云涌出,小手压着一砰一跳的胸脯:“真是好词!”
与那些千金小姐吟出的诗词大不相同,这首词不仅文辞澡美,寓意也真诚,也不是那些无病呻吟能比得了的。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只可惜自己将嫁进帝王家,爱情对后宫女人来说是件不可多得的奢侈品。
......
一连三天过去,郑耀东收到万年县的通知,匆匆赶往万年县衙门。
万年县监狱,昏暗的牢房里关着郑从阳一家五口。
关了临近一个月,一家人早已经脏兮兮,臭烘烘。
“哐!”
一家人被铁门打开的声音惊醒。
郑从阳和郑耀南两个男的还镇定,相视一眼,皆是看到两人眼球里的血丝。
刘思莲则是被惊醒,紧张地抱着年仅五岁的郑元香,小女孩还不知道自己命运,在母亲怀里翻了个身又睡去。
大女已经十四岁懂事,挪动着身体靠近刘思莲,眼眶里满是泪水,强忍着没有流下,嚅嗫着喊了声:“爹,娘~”
郑从阳闻言如遭雷击,双手紧紧握住栅栏,骨节发白,牙关紧咬:得罪了大人物,错信了小人物,连累了家人,死不瞑目啊。
特别是大儿子,尚未娶妻生子就丢了性命。
为人父母,何其悲哉!
“郑从阳,和你的妻儿随我等出来,签字画押之后就可以离开了。”
狱卒打开牢门,佩刀敲了敲栅栏,示意郑从阳他们出来。
“想我郑从阳迁到长安城不到八年,就赚出万贯家产......啊?你说什么?”
郑从阳怀疑自己听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