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符合章法。”
李承乾连忙说道。
开玩笑,不符合章法他哪敢,会被认为是造反的。
“那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岳父忌惮就忌惮,你不要杀弟囚父就行。”
郑耀东把门关上,去找个地方吃饭。
杀弟囚父?
呵呵,父皇才会杀兄弟囚父!
李承乾望着远去的郑耀东,招呼纥干承基到来:“去调查一个叫徐建业的人,要快。”
“是。”
纥干承基恭声应是,提着茶叶就要去办事。
“茶叶留下给孤。”
李承乾说道。
这是他刚才要来拿去推广的。
这些都是好茶,优先拿去给舅舅等人尝尝。
于是回东宫前,李承乾先去了齐国公府,又去了翼国公府......手中茶叶就只剩下一点。
晚上,纥干承基回来复命。
“殿下,徐建业正在出云客栈,在京城这些天常和同窗聚会,是为了推动其父官职,似乎是想谋求太子右卫率府长史,不过似乎还没成功。”
李承乾闻言冷笑:“呵呵,谁的手伸这么长,孤的右卫率府长史他都想要。”
东宫的属官任职,正常的流程是太子物色到人选,把名单发到吏部备案即可。
但早年李承乾被立太子的时候尚且年幼,东宫属官多是皇帝物色人选,就直接发到吏部。
吏部往年还会先把名单给李承乾过目,才会确定是否备案,最近这几年有时候都是直接备案,没给李承乾过目。
李承乾以前没觉得有什么问题,皇帝亲自帮忙挑选人手,那是对自己的重视,但随着皇帝越发偏爱魏王,李承乾越发不喜欢那样的安排。
特别是现在,他想找个完完全全忠心自己的属下都难,根本不知道帮他办事的属下中哪个是皇帝安排的人。
纥干承基连忙低下头:“时间紧急,属下没调查那么多。”
李承乾摆摆手,望着桌子上散着茶香的茶杯,顿了顿:“你以孤的意思找到徐建业,就说孤准了他父到东宫任职,但要明日城门一开就要离开长安城......不要让他见到郑耀东,顺便再问问他找了哪些人。”
“是。”
李承乾顿了顿,朝外大喊:“詹事何在?”
好一会儿,于志宁才姗姗来迟:“太子何故嚷嚷?须知为君者要稳。”
于志宁除了是太子詹事,还是李承乾的老师,喜欢直言进谏,什么话都敢说,经常规范李承乾德行。
如果是往日,李承乾只好忍着心里的不爽承认自己错误,否则会遭到对方无休止的教育,最后还会到皇帝那里告状。
但今日,
李承乾直面盯着他:“詹事,东宫六率现有几人?”
于志宁愣了下,脸色板了起来:“太子莫非忘了见师要行师礼?”
李承乾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于詹事,孤问你公事,请公事公办,莫要拿孤老师的身份说事!”
这一巴掌拍下去,李承乾只觉得往日心中的郁气都散去不少,心中暗呼好爽。
果然,不满就要拿出表现自己的态度,一味忍着只会令自己憋屈。
但于志宁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只是稍微愣了下就道:“太子乃储君,事无公私,臣乃太子老师,教导殿下德行也是公事。”
李承乾冷哼道:“既然知道孤是储君,那就先把孤的事做了,再论孤是不是德行问题。”
于志宁张了张嘴,最后说道:“请太子吩咐。”
李承乾伸出两根手指:“第一,孤要万年县官员名单,第二,召集东宫六率,孤要亲自阅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