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黑灯瞎火的,闹不明白是咋回事呢,就见燕协理被人扭住了,说是白占了怡香园的便宜。”
“哎哟喂,他们怡香园人多势众,我们怕燕协理吃亏,正着急慌忙地找你呢!大人,那个小祸害、简直就是一个妖精,可不能轻易放了她啊!”
一伙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胡乱扯犊子。
慕容冲其实是一肚子的大明白,只是,现在还有需要用他们的地方,暂时不便点破,不过,以后,再想让他相信这帮人的鬼话,怕是比登天还难了。
“家亮!”慕容冲走到燕家亮跟前,心疼地扯下自己的长衫给他披上,安慰道,“人非圣贤,焉能不犯错?再说了,今天这事儿怨不得你,是那妖精太刁钻……”
“大人!是我对不起您和兄弟们!”愣了好一会儿,燕家亮才醒悟过来,面对宽厚仁慈的慕容冲,他有一脸羞愧地深埋下头去,“噗通”一声,跪地不起。
“本官说过,男儿膝下有黄金。头可断、血可流,就是轻易不弯腰!更不要说给人下跪了!”慕容冲一把拉起燕家亮,凝视着他,说道,“知道你的内心会不安自责,给你点小小的惩罚,也还是必须要有的!只是,可以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多谢大人!”燕家亮也不拘泥,当即将手一拱,沉声道,“即便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辞!”
这时,跑来几名地方“士伍”。
原来,卫检署署长燕家豪刚从平阳一家叫做柳氏医馆的祖传骨医家访谈出来,在路上和两个陪伴燕家亮的小卒相撞,看那二人慌慌张张地往兵营跑,追问下得知,商埠协理燕家亮被人挟持了。
燕家豪当即火冒三丈,责问那二人,缘何光顾自己逃了出来?二人支支吾吾,说,燕协理与那怡香园的梅儿行苟且之事,被闫守备看见了,互相不得妥协,糟糕的是,好像怡香园又出动了好多人过去,还有好多不明真相的人也跟去凑热闹了,我等这就是要去找太守大人呐。
燕家豪当即拦住那二人,让他们领着自己过来,顺路还带了一些由闫宏斌吩咐在街头巡逻的“士伍”跟着,以防不测。
兄弟几个处了守在郡府的燕家恩没来外,都聚在了一起,慕容冲满意地点点头,朝闫宏斌招招手,喊道:“闫守备,带人将这些无赖之徒都绑了,兵器库正缺少劳工,这不就补齐了?”
“慕容冲,你好歹毒啊?”人群里的那个瘦小的老头朝地上啐了一口痰,还想再吐一口的,却被闫宏斌一把扭住衣襟,当场咽了回去,怎么看,都像极了一只缩头乌龟,猥琐地待在一旁,只听他的喉咙里不住地打着咔咔。
“一个个的病得不轻啊!都敢藐视府衙、违抗朝廷了?!不妨告诉你们,我慕容冲来了,平阳的天变了!”慕容冲看着一帮人被扭在一处,绑了个结结实实,当即宣称,“本官就是来给你们治病的,我给你们松松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