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在那个改革开放初期的上代很多制度跟不上,管理也跟不上,时有案件发生甚至大量失踪人口无迹可寻那都是再正常不过的。
钟正因从小跟哥哥相依为命长大,外出打工的父母发生意外,听说是工厂发生爆炸,80多名工人尸骨无存。带回来的骨灰不过是现场的几把灰,有个拜祭的精神寄托之处罢了。所以即便哥再懂事,也不可能像大人那样管着他的。这让他不服输的性格从小不是在打架就是在门诊里包伤口。
高中的时候,县城里发生过所谓的帮派斗争他都有参与过,所幸他向来眼神给力,不对头就跑了。其实他并没有加入任何帮派,他只是天生的疾恶如仇,年少无知想做侠士,又凭着自己从小除了学习就干重活和自个捉摸些拳脚,加上从小打架经验丰富,所以还真的给他捉摸也些道道,甚至他收藏的禽拿格斗的偏门书都有几十本了。
他在高中时常常翻出校外,去那些流氓帮派约架时,等对方打差不多便在人家回去的路上挑任意一帮狠狠的凑。或者他知道那些人欺负过学生的欺负过女孩的混混,往往他悄悄将人揍得半死。在那个通信与监控都没普及的年代,甚至像他们这偏远的县城都没监控。所以对他来说如鱼得水,爽得不要不要的,一是没人看到他干的,二是他口罩,戴帽子把脸挡严严实实的。
他没少看法律与刑侦相关的书,对于方面的天赋与爱好令他满足了那种侠义的情怀。甚至于很多时候帮派之间的约架和斗殴都是他挑起的,例如他故意在黑暗的街头袭击某个帮派又报上另一个帮派的名号。
当然这种事干多了也难勉有湿鞋的时候,只是聪明如他独来独往,也从不曾跟人提过自己干过的那些事。
可有一次很是倒霉,警方把包饺子时把他也包进去了,所以他不得不扔掉帽子脱掉口罩,找个角落蹲大号。
后来在警局甄别是他咬死路过的,蹲大号时被当成混混逮了进来,而抓他的民警也说有这么一回事,当时臭哄哄的。加之问了那些混混的小头目,确实没一个人认识他。那是郊区有些旧破的老厂房早就搬走了,没人在住。你一个学生跑去那地方蹲大号?钟正的说法是瞎逛看月亮顺便蹲个大号。
尽管警方不相信可确实也没法证实他参与打架斗殴了,再说他确实是品学兼优的好学生。
放是要放出来的,只是最终他大哥掏了800块才出来,那个年代你也别太较真去讲理,你就当浪费警力交罚款就行了。钟正只能这样想,从那次以后他再也不干这种事了,主要是心疼那800块钱。所以后来大型斗殴他不再去混水摸鱼,可截了混混们收的保护费干了几回。
他之所以考警校是他觉得他能合理合法的教训别人,同时或许能将那些走在邪恶边缘的人拉回正途。
像他这样的人没有父母的教育与陪伴,见过太多世间的悲凉凄苦,他不去做坏事害人已经很难能可贵了,还要想着拉那些人一把,他觉得自己很伟大。
他的人生与经历眼里透着杀气不足为奇,只是刘利民从没感受到个这种目光,他觉得自己被侵害了,很是生气大声怒呵道:“你眼里还没有没王法,还有没有我这个所长,还有没有对上级的起码尊敬。我本来想求张主任给你次机会的,既然你不想在这个圈子混了,那可别怪我无情。”
张青龙很惊讶地看着刘利民心想这王八蛋真他妈会装,看着是凶钟正,这明明是把仇恨全推到老子身上嘛!
“谁跟你说没证据的,石应龙、苏歌站起来,你们是不是看到钟正打张主任的朋友了。”
看着石子和蝌蚪站了起来,目肖闪烁,钟正明白了。他被出卖了,无疑张青龙给他们许了好处,张青龙这种官二代向来高高在上,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欺负中,自己的人被打得皮青脸肿,自己也差点挨搧了,不干掉钟正他觉得自己丢面下不来台。
指导员王亮轻咳了声道:“现在事件很明朗,钟正身为警务人员,在嫌疑人停止动作后依然枉顾法纪将王某、朱某兄弟,刘某及邵某五人殴打至牙床松动,牙齿掉落。事后还拒不认罪,而石应龙与苏歌身为警员做到了客观事实公平公正的描述事况,指出了钟正破坏法纪的犯罪行为。从群从口供中证实了所谓的猥亵不过是一场误会,而王某等和老黄一家解除误会甘愿赔偿老黄一家的损失,取得了谅解书。而钟正同志知法犯法,罪应该加一等,经刘所、杜所讨论我们在下周会将开除钟正的报告呈交县组织部讨论审核……”
钟正似乎没听到指导员在宣读所以处置他的意见书,他看着昔日的好友兄弟,好友兄弟则看着地上。
“很好!很好!”钟正难以置信的震撼,那些曾经共度的时光、彼此间的笑与泪,在这一刻都变得如此陌生和讽刺。紧接着,是深深的失落与伤痛,有种被最亲近的人从背后捅了一刀的感觉,这种疼痛不仅在于身体的虚无,更在于心灵的撕裂。
张青龙昂扬着高傲的头颅得意洋洋地领着他那五个皮青脸肿的歪瓜裂枣走出了会议室,嘴里嘀咕道:“跟我斗,弄不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