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稳了稳战马。开口说道:“师兄!看来今天我们是难分胜负了,好吧!你我两家就此罢斗!我不去招惹你们!你们也不要轻易来犯我洛阳!下次战场再见,我不希望再和师兄动手!”
“好说!我也不想和师弟再次交手!你我虽然各为其主,但毕竟也是分出同门!师弟,承让了!还请照顾好师傅!”
张绣知道,虽然段煨的援军已到,但是张济的军队已经兵无战心,能够安然退走已经实属不易,再战也不可能了。
当下西凉军缓缓收缩队形,张绣亲自率领心腹的三千长枪手断后,整个西凉军在付出了数万人的代价黯然离开了洛阳城的外围战场。
距离洛阳城三十里外的虎牢关官道之上。曹昂意气风发的率领着六万曹军正在加紧向洛阳城赶来。
他已经接到了张济军的同盟请求,他多留了个心眼。故意拖延了两天。为的就是叫西凉军与冀州军火拼一番,这样等曹军赶到战场,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了。
在他看来,两天的时间不早也不晚。应该是最为恰当的时机了。所以等两日一到,他立刻尽起虎牢关的兵马,再加上从昌邑赶来的援军,浩浩荡荡来取洛阳。
就在他洋洋得意,感觉大事定矣的时候,忽然有一匹快马远远奔驰而来,竟然是自己派出去的前部斥候,曹昂心中立刻就生出了一种不好的感觉。
“禀报少主公!紧急军报!半日前赵云所部设伏大败张济,段煨联军。张济在张绣的保护下,仅剩万余人逃回阳人。军师贾诩惨遭生擒。
段煨所部四万余人也退回了华阴。洛阳之围已经接触。冀州军部正在向虎牢关方向快速移动,距离我军不过二十里了。
“啊!怎么可能会这样!这不可能啊!联军有兵十几万,怎么可能两天之内就被赵云打的土崩瓦解,他不是只有八万人马,吗?这是不可能做到的啊!”曹昂一脸的不能置信,这个消息对他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
“少主公!我们都中计了!那筑城的五万民夫都是冀州预备役精兵,看上去是民夫,拿起武器,战斗力不输我等!实在是实打实的十二万大军!西凉军计算失误,一步错步步错,才会被赵云一举击溃!”
曹昂心中惊恐万分,冀州军太厉害了!这样的实力,实在恐怖,现在右军或溃或灭,自己带着六万人去和赵云的十几万精兵野战,那就是螳臂当车,自不量力了。
想到这里,他当机立断,挥动手臂,下达了军令:“传令全军!前队变后队,全军用最快的速度,撤回虎牢关!死守关隘,没有我的军令,任何人不得主动出战!冀州军势大!我们只能保住两关不失,就已经是大功一件了!”
曹军训练有素,在接到曹昂的命令后,火速向虎牢关撤去,曹昂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远处的洛阳城方向,他其实心中明白,这以后再想兵临洛阳,只怕是遥遥无期了。
清晨,朝阳初升。
初秋时节,阳光洒落下来,照耀在露珠上,反射出点点金光,熠熠生辉。
时间距离洛阳之战已经过去了两年时间。
一个中年人背负着双手,身穿一袭黑色锦袍,头戴古冠,腰缠玉带,长得是剑眉朗目,面颊好似是刀削般,棱角分明。
中年人唇上有着两撇胡须,整个人缓步走来透出淡淡的威严,他目光所过之处,亲卫们纷纷低下头,不敢正视中年人的眼神。
这中年人,正是韩馥。
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两年的时间,韩馥也是年龄越来越长。他面部日渐刚毅,带上古冠,穿戴整齐后威严十足,一举一动都有着一股慑人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