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茹茹第一反应是她们进错店了,白露不会这么对她。
第二反应是这几个男人打上了她两个女儿的主意,她伸手将女儿护在身后。
“你们别说话,也别怕,有娘在。”
朝朝捏紧了李茹茹的衣袖,她心里担心的不行,娘也只是个弱女子。
她如何打得过三个高大的男人。
这里不是陈家村,没有里正帮忙,一山楚休和小五又都不在。
她们今天注定凶多吉少。
佩佩拉着李茹茹的手,往四周看了看,发现门窗都被关的严严实实,她一颗心揪到了嗓子眼。
李茹茹却一点不怵,叉腰对两个胖子道:“哟呵?你们做得这么难吃还不许人吭声了?
就你们鼓捣出来的那些玩意,说是给猪准备的吃食都算抬举了你们了。
就那些菜,猪见了都得嫌弃地哼唧两声扭头就走。”
顿了顿,她又道:“你们三个废物点心,能赖在这酒楼里讨生活,纯粹是走了狗屎运,靠着白员外和白姑娘宅心仁厚、菩萨心肠才勉强容得下你们。
要是换了我来掌事儿,你们早就被像轰臭虫一样扫地出门!
连个像样的菜都整不出来,整个酒楼的档次都被你们拉低了不知多少,留着你们简直就是祸害!”
一个跑堂的小厮不以客户为上帝,整天狗眼看人低,看不起这个看不起那个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皇宫的大太监呢,也不知道他整天高傲个什么劲。
两个膳房的厨子做菜那么难吃,简直浪费食材暴殄天物。
三人被骂的一脸懵逼,其中一个大胖子揉了揉鼻子小声嘀咕道“你这满嘴喷粪的恶俗泼妇,这骂人的腌臜本事怕是无人能及了吧!
你这张嘴除了吐出些尖酸刻薄、令人作呕的恶语,还能有何用处?”
他嘴上不服气,但心里还是有点认同李茹茹的话。
他们两兄弟手艺确实不行,也就是白夫人心善让他们在这里工作。
小厮冷哼,“你这阴险狡诈的贱妇,心思竟如此歹毒,竟敢在背后撺掇小姐将我们替换掉。
别以为自己那点龌龊行径能瞒天过海,既然你如此丧心病狂地率先挑起事端,那就休怪我们手下不留情。”
说着他抄起扫帚打了过来。
那小厮长得高高大大,显得李茹茹娇小又可怜。
啪——
扫帚被李茹茹一把抓住,她用力一拽。
小厮显然没想到李茹茹居然能接住他的扫帚,一个重心不稳向前摔去。
李茹茹侧身用尽全身的力气,照着他的腿窝踢了一脚。
只听咔嚓一声,小厮的腿发出了骨头断裂的声音,他重重摔倒在地上。
李茹茹低头看着他问:“谁指使你的?”
她们一进门这三人就关了门,显然是提前布好的陷阱,就等着她们钻进去。
小厮哎呦哎呦的叫着,却不说话。
李茹茹从腰间摸出一把小刀,对准他的脚踝,“哼,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怎么?打算在这儿给我装哑巴是吧?
你可别逼我,若再不吭声,信不信我让你这辈子都只能在地上爬着走,变成个彻头彻尾的瘸子!”
小厮只当她是吓唬他,猖狂道:“你这无耻下贱的娼妇,敢动我分毫,我定要将你这身人皮生生扒下,让你尝尝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还有你那两个女儿,我会亲手把她们送进窑子,让她们在那腌臜之地受尽折磨与屈辱,被千人骑万人踏。”
李茹茹最烦人贩子,也讨厌窑子,更何况这人还打上了她两个女儿的主意。
她抬手,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啊……
鲜血瞬间就染红了小厮的裤子,他疼的白了脸,不敢置信的看着李茹茹,慌忙伸手指了指其中一个胖子。
“是他,都是他的主意,跟我没关系。”
他抱着自己的腿嗷嗷叫,心里懊恼自己轻敌了。
早知道就不跟这娘们废话了,一棍子把她们打晕卖掉多省事的。
他一边咬牙切齿,一边哎呦哎呦的叫着。
李茹茹扬了扬手里的刀子,烦躁道:“你他妈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