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喊疼,看来这样是可以的,我没有搭理他,直接出去。他好轻啊,感觉跟我那装了剑的木盒差不多重,也难怪,他看着那么瘦弱。
那掌柜看到我把他背出来,还有几分高兴,说着“他的行李,我去帮你拿出来!”
出了客栈,我没有犹豫直接从进来的地方再次出去,那里的守卫已经打起瞌睡了,完全没有知觉,我背着一个人从他旁边走过。
穆长生也很识相的没有再吵闹,一路都很安静。
直到下了城墙,我一个飞身点水穿过护城河,背上的穆长生才小声的“哇,好厉害啊,在水上飞诶。”
带着他走到大军前方,那女子还坐在那里,我放的东西也没有动过。
我走过去,作厉声问“你弟弟我都给你带出来了,你答应我的事呢?”
那女子听到这话,踉跄着要爬起来,我也侧过身,给她看我背上的人。穆长生还喊了一句“阿姐!”
待她一靠近,我马上回正身形,后退两步。
她才反应过来“我后面会疗伤的,谢谢你!”说着她的声音有些哽咽。
我惊叹“后面?你在流血啊,大姐!你还想等到什么时候!”
那女子又走回去,手忙脚乱的拿起地上的绷带往腰上伤处缠绕。
我背后的穆长生着急的喊“阿姐,你受伤了吗!阿姐……”
跟我说话的时候没见他有这么大声音,虚弱的跟蚊子一样,我吼一声“吵死了,闭嘴!”
他俩顿时都停下了,定在那里。
终于安静了,我指着那女子“你跟我来!”
说完我径直走向大军,微微回头瞥见她跟上来了。
我给她找了一个没俩人的帐篷,对里面的士兵说“你们出去!这帐篷我征用了。”
那俩士兵也很识趣的拿上自己的东西出去了。
我让那女子进来,给她弟弟也放下来,对他们说“你们在这里等会儿,我去找军医。”
我出了帐篷还听见,她在后面喊“谢谢你!”
没过一会儿,我带着军医进来,他俩也安顿好了。
我对军医说“你给他俩看看,这个是受了伤,那个好像是什么病。”
安排好我就离开了,回到我自己的营帐,没过一会儿,那军医来汇报“那女子受的伤不严重,已经包扎好了。那少年的病是先天不足之症,我没法治,还请您恕罪。”
我其实也有预料到,这军医治不了她弟弟的病,我问起“那人我看着像快不行了,他还能活多久。”
军医思索片刻才说“这我不敢断言,若是有名贵药材吊着气,还能有一月余活头,但眼下没有这个条件,最多还能……”
军医说到这里停下了,还偷偷观察我的神色。
我说“你直说便是,我又不会治你罪。”
那军医果断说“不超过十天。”
“我知道了,忙你的去吧。”我说完,那军医逃也似的迅速离开,不知道他在害怕什么,我有那么凶吗?
我犹豫着,要不要把这个消息告诉那女子,她却先找来了。
她一进来就是跪下,磕三个响头。
我被她这操作整得有点懵,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女子语气中像是带着某种坚定“如此恩情,我无以为报,只能先磕为敬,日后若有需要我的地方,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我愣愣说“我不过给你弟弟带出来,这恩情很大吗?”
那女子急切的解释“如今我受伤回不去城里,我弟弟又卧床不起,连饭都吃不上,如果没有你,他可能会死在那里。”
“你不仅救了他,还为我们寻住处,请大夫治疗。这一路走来,你是第二个对我们这般善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