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门来,宋莲迎之,目含慈爱,笑靥未达眼底。女儿强颜问安,寒暄数语,遂遣散婢仆,抱女近前,低声言:“母亲,昨日夫君忧思,闻传国玉玺现世,关乎天下大势。儿闻木槿伯伯曾涉其秘事,母可知一二?”言罢,目灼灼视其母,妞儿似有所感,觉得母亲和外婆以关系似乎不如以前亲密溶洽了。有些惴惴不安起来,小雅轻拍哄之。
宋莲神色微变,瞬即镇定,佯嗔曰:“女儿何出此言?你木槿伯伯一生奉公,未涉此等机密,吾一老妪,怎会知晓?莫要再提,恐招祸端。”宋莲转身理弄茶盏,手微颤,茶沫溅出。
小雅心疑,又言:“母亲,今局势动荡,各方皆寻玉玺以正其名。若有线索,或可保女儿家族无虞,女儿亦能寻一安身之所。”其声恳切,眼神哀求。母置盏,正容曰:“女儿,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咱家但求平安度日,莫要卷入此权谋漩涡。为娘不知,便是不知。”宋莲心内忧惧,念及往事,深知玉玺之事干系重大,稍有不慎,满门皆危。虽疼惜女儿,亦不敢露丝毫破绽,惟愿女儿远离是非。
小雅见母亲坚称不知,心下怅然,暗忖母亲或真不知,或为护安伯伯。环顾旧宅,念及往昔母女之欢,又思当下困局,夫君终日盘问,终无言以对。俄而,起身告辞,宋莲送至门外,目视女儿远去,倚门长叹,泪湿眼眶,愿乱世早息,女儿一家人平平平安安。
偏房里,哑奴和关兰羽对视一眼没有说话。血狼心中暗喜:这一波又波的人来寻玉玺,怕是用不了多久,这传国玉玺就要问世了。自己的苦日子也该结束了。
来往三里屯的豪华大马车上。
“郡主,听闻传国玉玺就在此山村,此次前来,若真能寻得,也算为父王解忧了。”郡马赵元朗牵过郡主郭凤宝的手,嘴角含笑,眼中却隐隐透着几分期待与兴奋。
郡主郭凤宝轻轻点头,眼眸灵动与欢喜,“但愿如此,只是这山村看着寻常,不知这传国玉玺又在何处?莫不是民间哄传罢了。”她话语间带着一丝疑虑,手中的丝帕不自觉地缠绕在指尖。
郡马赵元朗环顾四周,青山翠影,茅屋错落。又想起了安启云的倩影,心中盘算着该如何向心上人解释自己已娶妻之事。又道“传言未必空穴来风,且四处找找。听闻宝物现形需心诚,或许我们机缘未到。”他这般说着,心里却也有些打鼓,毕竟这寻宝一事本就虚无缥缈,但又不想让郡主扫兴。
行至一处溪边,郡主郭凤宝蹲下身子,看着清澈水流,“若寻不到传国玉玺,能和夫君在这溪边坐坐,赏赏景也是好的。”
郡马赵元朗在旁坐下,将郡主郭凤宝轻轻揽入怀中,“郡主说得是,有你在旁,寻不寻得传国玉玺又何妨。只是这一路而来,心中难免有些期许,想给你父王一个满意的交代,让你欢喜。”他目光温柔地看着郡主郭凤宝,装作满是爱意的眼神,寻传国玉玺的急切倒也淡了几分,只愿此刻岁月静好的样子。
此时的段琪祥也带着孙子段子墨进入了焦洛平的府邸:
“贤侄……还不速速来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