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意外,陈兴的长沙之行非常顺利。
张羡和桓阶本来都对刘表有意见,陈兴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说服二人反了刘表。
陈兴在临湘歇息两日,又与张羡讨论了一些具体事宜,同时与桓阶加深彼此的了解,然后带着张飞和鲍出魏延等人离开临湘,登上返程。
但他留下五个护卫,负责传递消息。
张羡也已派出心腹郡吏,赶往零陵桂阳武陵三郡,让他们派遣兵马到长沙,和自己一起讨伐刘表。
不过张羡依陈兴之言,没有提到与刘备合谋的事情,担心走漏消息,让刘表严防襄阳。
又再奔波半月,陈兴平安的回到宛城。
“主公,事情已成,只候佳音。”
陈兴把自己在长沙的情况跟刘备详细说了。
刘备大喜道:“军师出马,则事必成。”
“那我们现在要做什么?”刘备又问。
陈兴答道:“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何意?”
“一面向刘表示弱,一面准备兵马。主公,从现在开始,可以分批将营中兵士暗中调换到邓县屯田,将屯田之士调回宛城操训,同时加派人手混入襄阳,以作内应。”
“军师是要让宛城之士渡江攻取襄阳?”
“不错。”陈兴点头道,“若要夺取襄阳则须奇袭,因此兵在精而不在众。屯田之士虽多,然而未经操训,难堪大用,须用宛城之士不可。”
刘备恍然道:“原来如此,云长让兵马在淯水河中操训,想必也是军师之意了?”
“正是,淯水河虽不如汉江宽阔流急,却可让士卒熟知水性,方便渡江,懂得乘筏。”
刘备最近主要忙于民务,军事全部交给关羽管理。
关羽让士卒在淯水河夜里操训之事,刘备虽然知道,却不甚了解。
先前还以为是关羽自己的主张,现在才知道是陈军师的主意。
“乘筏?军师是想让士卒乘筏渡江吗?”
“是。”
“可是江水流急,竹筏如何渡得过去?”刘备担忧道。
陈兴笑了笑道:“主公放心,我已让人在上游寻找江水窄浅流缓之处,目前寻到三处,只是哪一处更加合适尚未确定。”
刘备非常满意,笑道:“军师如此深谋远虑,吾之幸也!”
“主公,荆南四郡聚兵长沙共讨刘表之事尚未传到襄阳,我们此时调换兵马可以不引起刘表注意,再晚恐怕就要使他们生疑了。”
虽然不确定刘表会不会知道刘备调换兵马,可是万一知道,现在调换和之后调换,结果肯定不同。
“另外,此前曾与主公说过的魏延,魏文长,年轻骁勇,主公可使为军候,令他混入襄阳,统领襄阳城中内应之士。”
“可以,他在哪里?”
“就在门外。”
陈兴喊了一声:“魏文长,进来。”
“诺。”
魏延在外面急应一声,进到屋内,对刘备行礼拜道:“魏延拜见主公!”
刘备看到魏延如此年轻英武,眼神之中满怀自信,让他非常满意。
况且又是军师推荐之人,能力必然不差。
刘备连忙起身,上前亲手扶起魏延,说道:“文长请起,军师早就跟我提起你,只是今日才得一见啊!”
“魏延来迟,请主公恕罪!”
“无罪,无罪!我本应亲自到章陵见你,无奈南阳初定,事务繁忙,因而一直不能成行。”
“魏延不敢劳主公亲往。”
“你此次护送军师到长沙有功,可为曲军候。”
“谢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