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下就是陈子盛陈军师吗?”
桓阶扫了几人一眼,目光停在陈兴身上问道。
眼前四人,鲍出和魏延都是武人打扮,陈九又是一位少年,很容易就能看出陈兴的身份。
“正是,桓君也知道我?”陈兴问道。
桓阶微微一笑道:“许多人只知道刘玄德将军与扬威将军关云长,但我知道,刘将军能胜张绣,陈军师功不可没。”
陈兴惊讶道:“哦,桓君如何知道?”
确实如桓阶所说,陈兴在临湘待了两日,他也出去打听过,许多长沙人只知道刘备是征南将军和南阳太守,又知道是关羽一刀斩杀张绣,对其他人一无所知。
毕竟是一千多里外的事情,消息传递本来就不畅通,对于普通人来说,能够知道刘备和关羽已经不错了。
只有公门中人,或者是人脉广的,通过行商等渠道,才能知道更多的消息。
桓阶不是一般人,他的消息来源肯定更广,得到的消息也更详细和准确。
“陈军师请进,我们到里面说话。”
桓阶把陈兴等人请到里面,边走边说:“如今乱世,骁将易有,而良谋难求。据我所知,刘玄德将军有一位军师,方有弱冠之年,而且是在失丢小沛之后,在梁国与军师相遇。”
“由此可知,刘玄德将军舍弃徐州豫州而到南阳,又胜张绣,想来皆是军师之谋。当然,这些都只是我的猜测,只不知我猜的可对?”
“哈哈哈……”陈兴笑道,“想不到桓君竟然知道这么多。确实是我劝说刘将军舍弃徐州而到南阳,但胜斩张绣,乃是关云长将军与众将士奋勇杀敌之功。”
“唔。”桓阶暗暗颔首,“陈军师未居功自傲,不与将士争功,如此谦逊,实在难得!”
陈兴跟着桓阶进到会客厅,二人相对坐下,鲍出和魏延陈九守在门外。
仆人献上茶水之后,桓阶看着陈兴问道:“陈军师千里迢迢,跋山涉水,冒着风险而到临湘,相信不是为我而来吧?”
陈兴端起茶杯,轻品一口,赞道:“好茶!”
放下茶杯,陈兴接着说道:“桓君快人快语,我也不拐弯抹角,就与桓君直说了。”
桓阶轻轻点头,等着对方继续说下去。
“我此次到长沙临湘,既是为桓君而来,又非为桓君而来。”
“既是而非,这是何意?”桓阶疑惑问道。
陈兴说道:“实不相瞒,我到临湘,是为见张太守而来,但在见张太守之前,我须先见桓君。故此,我到临湘已有两日,还未与张太守相见,张太守甚至不知道我已到临湘。”
“不知陈军师不远千里来见张府君是为何事?”
其实桓阶大概已经猜到陈兴的来意。
从南阳这么远跑到长沙,又是军师亲自来,肯定不是小事。
而南阳太守与长沙太守本无关联,刘备与张羡又无旧交,如果有旧交,陈军师也不会先来拜访自己了。
加上此前听说刘备派遣长史贾诩,到襄阳让刘表亲自到宛城献上降表,而刘表严辞拒绝。
于此来看,陈兴来此,应该是想让张羡与刘备一起,共反刘表。
“张绣本为国贼董卓之属,又曾攻长安,乃逆臣贼子。他占据南阳,荼毒百姓,威胁许都与天子。而荆州牧刘表与之勾结,狼狈为奸,不思悔改,与逆贼同流合污。”
“征南将军虽与刘表同为汉室宗亲,然而正逆不两立,征南将军奉天子之命,讨伐张绣,借曹公之威而能胜敌。”
陈兴继续说道:“如今征南将军奉朝廷与曹公之命,欲讨刘表,然而南阳兵少,又有汉江阻隔,难以逾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