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们抢夺食物的不二人选。
每年年末,北胡人都要闹这么一通。
天虞历代帝王,为此都焦头烂额。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
越说越激愤。
苏见月从那些话语中,再次对萧玉祁的艰难处境,有了更加深刻的认知。
她方才,是不是太凶了?
其实,萧玉祁也很难得。
她低头,默默踢着脚下的石子。
薛金宝兴致勃勃地拉着苏见月到了对面的糖葫芦摊前。
她指着上面那一串串通红油亮的糖葫芦,看向苏见月,眼底泛着期待的光。
“哎哟,姑娘,来两串糖葫芦吗?我这糖葫芦,果子颗颗饱满,糖衣裹得老厚了,吃起来酸甜可口,可好吃了!”
老板极力向苏见月推销着自家的糖葫芦。
苏见月倒是想买。
只是,她没钱啊!
苏见月的脖子上,还挂着萧玉祁送给她的那一支骨哨。
可她,总不能因为一串糖葫芦,便兴师动众地吹哨子吧?
就在苏见月犯难之际。
一只大手伸了过来。
掌心放着一锭银子。
“老板,来两串糖葫芦。”
苏见月猛地回头。
正对上了萧玉祁那双深情的眼眸。
幽深明亮。
在天空彻底黑暗的那一刻。
那双眼睛,忽地替代了天空中最亮的那一颗星。
直直地坠进了苏见月的心尖。
碰上了她柔软的心房。
“好嘞!”
老板麻利地递给萧玉祁来两串糖葫芦。
他收了钱,埋头在随身背着的钱篓里翻找着找钱。
萧玉祁将糖葫芦递给了苏见月和薛金宝一人一串,才淡声答道:“不必找了!”
他自然而然地握起苏见月那只空着的手。
好像他们两个之间,从来都没有闹过不愉快一样。
苏见月默默地跟着走。
她重重地咬了一口糖葫芦。
很好,咬到了一口纯纯的糖衣。
这个老板用料果然实诚。
薛金宝吃得欢乐的很。
“来人,将薛姑娘送回去。”
清走了电灯泡。
萧玉祁又抬手摸了摸苏见月脸颊。
“冷不冷?马上就要宵禁,咱们该回宫了。”
苏见月的胸口,还有些闷。
“曾娘子都被抓了,你要把金宝儿带到哪里去?”
萧玉祁眉目含笑,“谁告诉你,曾娘子被抓了?”
“嗯?”
等苏见月后知后觉的品出来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的时候。
她已经被萧玉祁抱上了回宫的马车。
窄小的马车,堪堪坐下了萧玉祁与她两个人。
“你现在做局,连我都骗?”
萧玉祁耸了耸肩,靠在了车厢壁上。
“我以为,你与我心有灵犀一点通,我不说,你也该知道才是。”
苏见月愤怒地咬下来一整颗裹满了糖衣的山楂。
像一只受气的小仓鼠。
萧玉祁眸色一深。
见状。
他身体前倾,低头。
一口,咬住了山楂的另一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