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玉稳步迈上阶梯,门前一个童子早早前来相迎,“司乐星君,您怎么来了?”
“怎么,不欢迎吗?”君玉笑着反问道。
“当然不是,我家主人念你多时了!快请随我来!”这个童子迅速带起路来!
这风雪幕中布局也是十分清雅,正中是一个客厅,说是客厅,其实也十分简陋,因为只有两面墙壁,剩余两面都是翠玉片作的挂帘,只不过,这挂帘只有在起风之时,才放下来!
但需穿越一片白玉石铺就的小道,才能到达这个客厅,小道两侧就是雪庐亲手耕种的四季常开梅。此时,雪梅正开得灿烂,一片雪白,一阵清风吹过,五瓣梅花花瓣缓缓舞动,宛如一只只姿态翩翩的白!而缓缓探入君玉鼻息的,正是一阵阵淡淡的梅花清香!
君玉暗暗思量,一定要问雪庐多借一些花种,这样的四季常开梅若是盛开起来,子兰一定很开心。
童子已经走到客厅之前,他深深做了一揖,“主人,有贵客!”
此时,雪庐正在琢磨墙壁上的一盘竖棋,他似乎已经沉迷其中。这是一种古战棋,名为排兵布阵棋,由将、相、士、骑、步、车、弩构成。而且是个残局!此时,雪庐似乎百思不得其解,没有听到童子的传唤!
童子正欲再次开口,君玉却早早发声,而且特意提高了声音,“呦,司礼星君真是大忙人呀!连老朋友都顾不上了。如果这样的话,那我就不打扰了!”
雪庐这才猛然惊醒,回过神来,“哦,原来是君玉来了,你看看你的说这话,成心挤兑我吗?我只是思量一盘残局,入了神而已!”
君玉不由好奇心顿起,大步向前,“什么棋局?”
“这一种很有名的残局!我只是一时半会,想不明白!……”
君玉见雪庐要长谈,急忙摆手拦住。雪庐这人极为健谈,若等他说完,恐怕就真的到天荒地老了君玉默念一段宁心决,平抚了下心情,看了看墙壁上的残局,原来,是排兵布阵棋!而是一盘残局,此时黑棋已经很不占上风,只剩一个将、一个骑,而红棋则骑、相、士齐全,更兼有五步、一骑、一弩。
君玉看了看棋势,沉思很长时间,突然笑了笑,“一人对弈,不成棋局。来,你执红,我执黑,我们试试!”
要知道,骑兵的走法很受限制,既不能向车那样,直来直去,横行无阻。又不能像弩兵那样远程攻击,隔山打牛,只能走斜线,可君玉即便在如此劣势之下,居然只在几步之间,就巧胜雪庐。这让雪庐大感惊讶,“你怎么做到的?”
“这招叫一骑绝尘!你看你的旗子虽多,但将的行动却因被自己的棋子和我的将所限制,而严重受阻。所以,我能勉强胜你!”
雪庐沉思了一会,“好,重开这盘残局,这次我执黑,你执红!”
君玉笑了笑,干脆道:“好!”
可即便君玉已在之前,已经给雪庐完全演示了一遍。雪庐依然毫无悬念地败给了君玉!
雪庐看着棋局,呢喃道:“我不明白,我不明白,我不明白呀!怎么会这样?我执有利的红旗,我败了,然后,我根据你的棋路,执黑棋吗,依然还是我败了!不能呀不能呀!……”
君玉实在不忍看他挠头抓耳,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只好开口道:“雪庐,你记住,决定棋局的胜利,并不完全取决于双方棋子的多少,更取决于棋手双方对棋势的整体观察掌握,以及是否能根据棋势的不同,灵活地制定出克敌制胜的不同方略,并且能否顺利实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