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黎脑中多了段记忆,那些不断闪回的片段,让苏黎彻底明白这次的任务是什么!
小小的她被一个男人带到了一个暗无天日的地牢中,地牢潮湿阴冷,她的第一个任务就是在这里待上一个礼拜。
不只是她,还有其他孩子,比她大,比她小,男男女女挤在一起。
地面潮湿,只有干草垛子堆砌在角落,算作一个临时休息点。
刚开始大家害怕抱团取暖,后面熟识后也就放轻松了许多。
变故是从第三天开始,每一餐的食物在减少,到最后连一人份都不够。
孩子们起先还都带着仅有的礼貌,会进行礼让。
渐渐地,被饥饿冲昏头脑,他们发现掠夺是唯一能够饱腹的方法。
地牢内没了秩序,所有孩子都为了那一口吃的,为了活下去,拼命去争夺那一点点堪堪果腹的食物。
令人绝望的是,第八天门并没有打开,每餐送来的从一块面包变成了一杯水。
没有人知道他们要坚持多久。
但大家都想活下去。
于是......
不知道过去了多少个日日夜夜,血水从牢房流出,在过道聚积,俨然要变成一条小河趋势。
杀戮仍在继续。
剩下的人也已经不多了。
终于,一道沉重的脚步自走廊远处响起,像是硬底皮鞋踩在水中发出的“啪嗒啪嗒”声。
听到这个声音的人,他们拼尽最大力气去嘶吼,去摇门,去呼救,求生的意志让他们爆发了巨大潜能。
“哗啦——”
一扇扇铁门被拉开,男人捂着鼻子,嫌弃的看着每间牢房内的景象。
尸臭,排泄物的酸臭以及地牢本身的味道混杂在一起,属实不好闻,有的士兵没忍住直接吐了出来。
男人只看了一眼,就有人将那个士兵拖了出去。
来到最后一间房时,所有人都以为房间中的七八个孩子死完了,污秽之物到处都是,尸臭更是能把人熏晕过去。
士兵鱼贯而入,打扫这间牢房。
“啊——”
一声尖叫将冷凝的气氛打破,所有人涌到最后一间房中,就看到稻草堆下,有一个小小的身体胸口还在起伏,脏污将她的脸遮盖,短发打结让人一时间看不到她的眼睛。
男人走了进来,士兵很是直觉让出一条路。
他蹲下身子,用皮质手套扫开额前的头发,一双如一潭死水的黑眸露了出来。
“活着?”男人从喉咙里发出声音,他似乎对眼前的小孩来了兴趣。
苏黎的眼睛转了转,无声的回答他的问题。
男人冰冷的视线扫过眼前的小孩,最终停留在苏黎满是脏污的手上,那里还有一块长满霉斑的馒头,上面小小的牙印正是有人吃过的痕迹。
“给她带走。”
小孩无力挣扎,如同一个布娃娃一样任人摆布。
出了地牢,想象中的阳光不再,取而代之的是闪烁的星星。
在昏迷的最后一刹那,夜空中乌云散去,久久被遮挡的月亮出来,清冷的月光洒下,给这场测试画上了一个句号。
再醒来,苏黎满身脏污已经洗去,她正躺在柔软的大床上,手上正打着营养液。
男人来到这间病已经是十天后了。
医生为男人介绍女孩的情况。
男人透过玻璃看向床上一动不动的苏黎,“十天都没说过话?”
“嗯。”医生回答,“可能本身就不爱说话,也可能是创伤导致的后遗症。”
“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