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鹞靠在妙迹耘身上,看在眼里的阿海尽管心里不是滋味,但又觉得这才是阿鹞自然且正常的表现。他了解阿鹞,她向来大大方方,不会藏着掖着,男女事上也有原则,她能毫无顾忌地亲近妙迹耘,反倒说明她没有什么私情可言。
阿海和阿鹞,是寨子里所有人都公认的一对,都知道他俩迟早是要结成夫妻。虽说是公开的“恋人”,而实际上他俩很少单独在一起,即使是有机会单独相处,也仅是正常的聊天,没有什么甜言蜜语。
这样的一对“恋人”,只有阿海自己知道,别说是亲个嘴,就连阿鹞的手,他都没有好好牵过。这样的苦恼他倒也没当回事,他尊重阿鹞也不只是口头说说,因为他坚信,迟早有一天他会娶了阿鹞。
阿鹞有意无意地疏远阿海,这并非是她看不上阿海,只是因为自己还不想过早地嫁人。她不想过多沉溺于那种卿卿我我的世界里,她有自己的梦想,她要在嫁人之前,做一些她想要做的事。
当然,阿海对她的好,她是知道的,而且从小就知道。他俩是真正意义上的两小无猜,青梅竹马,打孩童时期,阿海就以其蛮横的武力方式,对男孩子们宣告了他对阿鹞的钟情。
寨子里的人知道,长辈们知道,同龄的男孩们知道,阿鹞自然也知道。
她的心里是装着阿海的,阿海从小就对她庇护有加,大家一直公认的事,她也从未公开明确否认过,说明她也中意阿海。阿鹞自己也觉得,未来的日子里,她也需要阿海继续的支持。
只是为了她的梦想及她想做的事,不得不暂时收起少女的情怀,以免陷到情爱之中不能自拔,让自己留有遗憾。
阿鹞对阿海的不冷不热,阿海也早已经习惯,若阿鹞突然对他示好,反会吓他一大跳。无论阿鹞怎么对待阿海,就算是恶语相对,阿海也总是一副皮笑的样子,从来都没有生气过,这或许也是让阿鹞心仪的一个原因。
面对同伴们的玩笑嘲讽,阿海都不以为然,总是一笑而过。他认为,男孩子嘛就应该让着女孩,以后是要娶进门做媳妇的,若是现在惹恼了她,以后的日子就没法过了,现在对她好一点不吃亏。
等阿鹞她们吃完饼又休息了一会,一行人开始沿着山路向前行进。
一路走走停停,很多路段都只能下马牵行,行进速度很慢。
这里的山连绵不绝,山势不是很高大但凶险的地方也不少,树木林密灌木丛生,期间还有一些形状各异的裸露红岩。
越往前走人类生活的气息也越少,小路上土匪留下的痕迹也明显可见。
过了一个小山谷后,是一条不大的山涧,土匪的痕迹消失在了山涧里。妙迹耘示意大家都停下来,先原地休息,等山鹰他们找到夜猫留下的标记再走。
阿海笑着说道:“这些小土匪还知道隐匿踪迹,也不笨嘛。”
妙迹耘说道:“土匪长期生活在深山里,这点经验肯定是有的,要是这点自我保护意识都没有,让人轻易地就找到,估计早就让人给灭了。”
阿龙接话说道:“大哥,这里的地形地势错综复杂,而且易守难攻,此地也不利于大队人马的开进,就算人多,一时也占不到便宜,反会有被游击分割的危险。”
妙迹耘有些吃惊地看着阿龙,他的一番话,让妙迹耘觉得自己低估了这帮寨子的年轻人。能依据地势作出军事利弊的判断,不是寻常普通人所能说出的,他们究竟来自怎样的一个寨子?
阿龙虽话不多但思维敏捷,这大概是寨子头人让他领队的原因。
妙迹耘也就着阿龙的话说到。
“来灭他们的,不一定是政府的大队官兵。”
“可我们也只听说过政府剿匪,不是政府军还会有谁来呢?”阿龙不解。
阿海抢过话:“我们呗,我们现在不是正干这事吗?”
“阿海,你说的只能算沾边,与我们相同的毕竟少见。”妙迹耘笑笑。
阿鹞立刻就跟上一句:“你傻不傻?谁没事就来打土匪,我们也是跟着妙大哥才来的。”
“你的意思是,我是闲得没事?”妙迹耘眯笑着看着阿鹞。
“妙大哥,我...我真没那个意思,我...”阿鹞为自己的口误慌乱不已。
“看你紧张的样子,我知道你不是那个意思。”妙迹耘笑着安慰了一下。
细妹小心地问道:“那...还有什么人会来剿匪呢?”
阿土代为答道:“其他的土匪呀。”
“土匪?”所有人都觉意外。
妙迹耘随即作出了解释。
“土匪之间也有地盘之争,之前我和阿土就碰到过土匪打土匪。”
听妙迹耘这么一说,阿鹞也跟着说到。
“当个土匪也不容易啊,躲政府不算还得提防让别的土匪给吞灭了,每天提心吊胆的,这土匪的日子也不好过呀。”
“所以他们需要小心谨慎,疏忽大意就会丢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