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能退烧的草药?”
白撸过青念刚采的草药,张开嘴叨了一片叶子尝了尝,没一秒就被苦得吐了出来。
“呸,这更难吃,一嘴苦味。”
“阿母,这是药!”
跟来的杂无奈地看向自家贪嘴的阿母,之前尝伤药时就吃过苦,怎么同样的错这么快又犯了?幸好治退烧草药附近还有,他在边上又找到一丛,拔起后问青念。
“念,是这个吗?”
“对。”
“我看那边也有,你去看看是不是。”白吩咐杂。
杂不疑有它,举着手中的样本去了白指的方向,反倒是青念打量了她几眼。
想不到白也是个脏心眼子?她想做什么?
青念一瞬想了许多,目光略带探究,等着白的动作。
白没有让她等太久,杂一走远,她就抓住青念的肩膀把她举了起来用力摇了几下。
青念一阵头晕,暗想,这是想严刑逼供?
“咦,怎么没有白虫!”白失望地盯着地面。
青念脸皮一僵,后悔想太多,不是原始人心机重,而是她的脑子在上辈子慢转一世后现在开始乱转。
“你还我的白虫!”
白看摇不出来仍不肯放弃,单手抓着青念的肩颈把青念提了起来。
杂不在跟前,周围只有两人在,青念心思一动,手掌在白的手肘上一敲。
白手上一麻,不由松开了手,再看向青念时目光带着战意。
“你下毒!你又骗我,你不是说你是无毒蛇!”
“我是无毒蛇,可我既然认得能治病的草药,当然也认得可以毒死人的草药。只要把药事先抹好,就可以把猎物毒倒。”
“什么毒药,你可别想骗我!”
“我跟你无怨无仇,为什么要骗你,不就是一条白虫,改天我找到了还你就是。可你要是故意找我麻烦,我就给你的食物下药,下最苦最苦的毒药,或者让你以后吃不了东西的毒药。”
白还是不太信,“如果你这么有本事,为什么会成为奴隶?”
“我们部落被火烧没了,我去了别处也是当奴隶,还不如找个发展好的。”
别以为同族就不会把同族当奴隶,蛇族内小团体那么多,对外来的蛇兽人也不会多好。
白听不懂什么是“发展”,却意会青念的意思。
“山上部落是不错,对奴隶没有太坏,偶尔还会给奴隶吃肉。”
说着,她咽了一下口水。
发展好的部落的确吃的会比较好,可听到白特意提到吃的,青念的表情就有点僵。
她可没有这个意思,她又不是吃货,而且山上部落吃的也不算好。
“吃的东西都不加盐,没什么好吃的。”
“盐那么贵,怎么会给奴隶吃。”
白一脸“你在想屁吃”的表情,没想到有人比她还贪嘴,想吃连族长都不能放开吃的盐。
“就算不加盐,也有其他好吃的做法。算了,你没吃过,根本不懂。我们还是快点找草药吧,不然耽误做饭。”
“什么好吃的做法?”
白一听好吃的就来了兴趣,“你教我做,如果真的好吃,那条白虫就算了。”
青念懒得理她,低头开始采草药。
白也没有一直歪缠,反正人在部落又归她管,今天不行还有明天,明天她一定要把好吃的吃进嘴里。
部落条件简陋,连熬药用的锅子也没有,用的碗是河蚌的壳,昨天青念喝汤用的还是跳的蚌壳碗,她用来熬药的也是这个。
花看着她采了草药回来,把草药揉碎了之后用壳蚌碗装着煮上了一会儿,再把放凉的药汤灌进水嘴里。
青念也知道这样熬制的药发挥不了全部药效,不过生活在夹杂着灵气的世界中,不管是药还是人都充满能量,就像水,肚子破了个洞都能拖上一天还没死,就是他的身体底子足够好。
水烧的迷迷糊糊,连吞咽都很困难,不过它的兽形够大,青念想灌药没那么难,只要力气够大。
在给水喂药的过程中,青念也感觉到了自己力量的极限。
狼兽人好重,蛇兽人力气好小。
说起来蛇兽人除了有空间这个天赋异能,就没有其他能力吗,这单兵作战能力也太差了一点。
算了,不怪种族,她就不信她不能超脱种族成为强者。
修行者本就是与天争命,她从木枝变成能与利器一较强弱的剑,再由剑生灵,都是超脱本命。如今只是变成体力较弱的蛇兽人,没道理早早服软。
不过成为强者,也不一定要靠武力。
她喂完药后,就跟一直站在边的监督的花提建议。
“祭司大人,山洞里的空气太难闻了,不利于病人康复,能不能换个地方?”
如果青念不提,花还不觉得山洞里的气味难闻。
兽人的体味本来就重,不像蛇兽人滑溜溜的没什么味道,老人们住的棚屋味道也没有多好闻。
病人住的山洞也就比老人住的棚屋味道更重一点,她觉得青念是怕自己治不好水在没事找事,没有理会她的提议。
“别管不相干的事。你今天留下来照顾水,如果他明天烧还不退,你也别活了。”
“行吧。”
青念也知道自己现在说什么也不会有人信,还不如等明天水退烧后再聊其他。
兽人们也心大,把水交给她后也没有留个人盯着她,好像从没有想过她会下毒或者逃跑。
这倒是方便了她进空间,也方便她干点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