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听起来异常的苍老、嘶哑，仿佛来自九幽地狱一般，让人不寒而栗，阴森至极。

站在一旁的林玖听到这诡异的声音后，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已经泛起一层鸡皮疙瘩的手臂，满脸都是惊奇之色。

她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个看似天真无邪的小女孩，“莫非……难道说……”

在众人看过来的目光中，林玖继续道：“她是传说中的天山童姥！”

嘎嘎嘎，一排乌鸦飞过……

最怕周围空气突然安静。

张灵玉失笑，搂住林玖的腰身，眼中充满宠溺和温柔，阿玖还是一如既往的……活泼。

张楚岚本来警惕的表情一滞，随后忍俊不禁，倒是没有那么紧张了。

冯宝宝一如既往的……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吕良原本紧绷着身子，全神贯注地抓着什么东西，然而当那小女孩开口说话时，他整个人仿佛瞬间被雷电击中一般，全身猛地一僵。

他缓缓松开双手，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似的，眼神变得空洞无神，直勾勾地凝视着眼前那张既熟悉又亲切的脸庞。

"你......你是端木瑛？"

吕良的嘴唇微微颤抖着，艰难地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来。

接着，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脸色愈发苍白，喃喃自语道："小欢，小欢她......"

"她死了呀，难道你不知道吗？"

端木瑛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容，冷冷地说道，"这可都要归功于你的那个可乐交换理论呢！不过嘛，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我，也可以算是小欢哦，哥哥！"

说完，端木瑛突然歪过头，发出一阵清脆如银铃般的笑声，但这笑声在此时听起来却格外诡异，仿佛来自地狱深渊的恶鬼在嘲笑生者的无能与悲哀。

吕良只觉得脑袋里嗡嗡作响，整个世界开始天旋地转起来。

他怎么也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竟然是因为自己曾经一时愚蠢的想法，才导致妹妹被端木瑛夺去了身体！

曾经也有设想过，但源于内心深处的害怕，不敢再想，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无尽的悔恨像潮水一样涌上心头，紧紧揪住他的心口，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深深的自责和痛苦，吕良心痛得仿佛要撕裂开来。